p;&esp;就像那個無法抹去的墨痕一般。

&esp;&esp;顧長寧心裡的恨意恐怕也難以抹去。

&esp;&esp;楚晏把手搭在顧長寧的手背上，而他自己的手上還留著菱生那日咬下的疤，“我知你有怨，但以戰止怨，並非良策。”

&esp;&esp;顧長寧猝不及防地抽回手，那木製的器械硌得楚晏的掌心生疼。

&esp;&esp;“這些不必你來規勸，我只問你，寫還是不寫？”

&esp;&esp;楚晏迎著顧長寧逼問的目光抬頭，“此事，不行。”

&esp;&esp;“呵，好，”顧長寧苦笑幾聲，“說什麼定然會答應我，到頭來卻拒絕得如此乾脆，果然我們之間的情分還是敵不過你三年裡寵幸的鶯鶯燕燕。”

&esp;&esp;“我沒有那般，那些只是流言，並非真相。你若是有其他要求，我可以答應，但這個，我萬萬不能。”他站起身，拽著顧長寧的衣袖。

&esp;&esp;心底也泛起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好像有人在他心底割了一道口子，而那些不曾言明的情誼與委屈統統從此處倒灌進來。

&esp;&esp;“你不答應，我自然有千萬種辦法讓你答應，今夜你就待在這好好思索吧，太子殿下。”顧長寧甩開他的手朝外走，最後四個字說得既嘲諷又輕挑，硬是把尊稱說出了蔑稱的意味。

&esp;&esp;楚晏追到門口，被兩邊的侍衛攔下，帳外風雪交加，冷得人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esp;&esp;“長寧！”

&esp;&esp;他一遍一遍地喊著顧長寧的名字，可又一遍一遍淹沒在北梧雪原呼嘯的風裡

&esp;&esp;他回到帳內，枯坐燈前。

&esp;&esp;原以為是歡喜重逢，沒想到竟然是野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