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楚晏低頭看向這封馬上要被風吹走的信,慌忙抓進手裡。這才發現,信封裡平白多出了一張營地的佈防圖。
&esp;&esp;連那信上的內容也無故多出了好幾句思慕「徐郎」之言。
&esp;&esp;“這不是我寫的有人栽贓我,我從未畫過什麼佈防圖,也從未寫過什麼徐郎。長寧,我既然已經答應你留下,又怎麼會寄這些東西出去?”
&esp;&esp;“呵,你方才都認了是你寫的,如今還來狡辯什麼?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先騙我放寬對你的看管,然後再跟徐錦逢裡應外合呢?”顧長寧似乎已經認定了是他寫的這信,聽不進他一句辯解。
&esp;&esp;楚晏搖頭又搖頭,心口宛若滴血。
&esp;&esp;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sp;&esp;“還有沒有?”顧長寧質問道。
&esp;&esp;身上的香囊裡還藏有一封徐錦逢的回信,可若此時拿出來,怕只會是火上澆油。
&esp;&esp;“沒有。”他跪在階前,事到如今,只能撒謊賭一把了。
&esp;&esp;顧長寧沉默地盯著他,那個厭棄的表情讓楚晏喉中添了些澀意。
&esp;&esp;最後顧長寧還是信了這話,揮了揮手,吩咐周遭的侍衛:“來人,帶下去,關起來!”
&esp;&esp;紅蕊被利落地帶了下去。
&esp;&esp;但攜著楚晏的侍衛剛要走,隨行之中一直沉默的墨旗卻突然邁了一步站出來,阻攔道:
&esp;&esp;“殿下!方才雖然搜過帳中了,但還沒有搜過身,軍中洩密是大罪,若是草草了事,怕是難以服眾。”
&esp;&esp;顧長寧掃了他一眼,又帶過楚晏,宛若一把帶著戒備與提防的利刃,直直刺向楚晏。
&esp;&esp;“搜身。”兩個字說得極輕,好像在懷疑自己的命令,又好像在害怕這命令帶來的結果。
&esp;&esp;“是。”
&esp;&esp;墨旗得令,走到楚晏身邊,將他的外袍扒下,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又檢查了袖口裡,最後瞥見腰間的香囊,一把扯下。
&esp;&esp;楚晏還想來奪,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