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韻微微點頭,那精緻的面龐上帶著一絲肅穆,接著說道:“這樣的強者一般不會輕易出手,他們就像是隱世高人,常年隱匿於世間的某個角落,不被世俗的喧囂所打擾。”
陳澤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蘊含著對這場災難的痛心。
他目光如炬,緩緩掃視著這滿是瘡痍的戰場,每一處殘垣斷壁都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
他開口說道:“不管怎樣,先打掃戰場吧。大家要仔細檢視一下,每一處廢墟都不要放過,看還有沒有幸存者。”
“這麼慘烈的戰鬥,也許還有人在廢墟的黑暗中苦苦掙扎,他們的心中懷著對生的渴望,等著我們去救援呢。”
“他們的親人肯定都在期盼著他們能夠活著回來,每一個生命都是珍貴的,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士兵們聽了陳澤的命令,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小心翼翼地在廢墟中翻找著,有計程車兵一邊搬動石塊,一邊喃喃自語:
“一定要有人活著啊,一定要有人活著啊。”那焦急的神情彷彿在廢墟下的是他們的親人。
……
看著下面士兵們忙碌的動靜,陳辛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我在這裡已經停留太久了,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
只見一道流光閃過,陳辛騰空而起,如同一顆流星般直奔寒淵城而去。
寒淵城,那是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城池,遠遠望去,就像一個沉默的巨人靜靜地佇立在大地之上。
它的兩側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那無盡的黑暗彷彿是大地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讓人不寒而慄。
此地地處交通要道,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一位老兵曾經面色凝重地說過:
“一旦異族攻破此城,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直至南下,到時候就沒有什麼天險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了,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危機之中,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當陳辛抵達寒淵城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他看到劉楓正率領著劉家的部隊在距離寒淵城二十里的地方駐紮著。那一面面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訴說著劉家的榮耀。
百姓們則是陸陸續續地朝著寒淵城靠近,他們有的揹著破舊的行囊,那行囊中或許裝著他們僅有的家當。
有的攙扶著年邁的親人,那親人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滄桑。他們的臉上帶著疲憊和對未來的迷茫。
一位老人唉聲嘆氣地說道:“這一路顛沛流離,也不知道到了寒淵城能不能安穩下來。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一個小孩拉著母親的衣角,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安,小聲問道:“娘,我們以後還會有安穩的家嗎?”母親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眼中含著淚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辛看著那雄偉壯觀的城牆,心中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這裡是他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每一塊石頭都承載著他的回憶。
他想起了小時候被那些惡少欺凌的場景,那些惡少張狂地笑著,嘴裡還說著難聽的話,那些嘲諷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
如今再次來到此地,他的心中還是不免為原身感到悲哀。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切都要一步一步來。石家的那些廢物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了,也算是報了一部分的仇。
現在,是該報從小被欺凌的仇恨了。至於那個所謂親愛的弟弟,他要留著慢慢折磨,讓他在絕望中掙扎,最後痛苦地死去。
陳辛在寒淵城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悄悄降落下去,畢竟在大離王朝,還沒有人擁有能夠飛行的實力,如果就這麼直接下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陳辛進入劉家駐地,士兵們看到他,立刻火速傳達命令。此時,劉楓正在和劉家大長老一起商量後面如何安排。
劉楓皺著眉頭,焦慮地說道:“靈雪城已經被毀,那異獸攻破城池的訊息已經傳來,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啊。幸好我們提前撤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損失肯定慘重得無法想象。”
大長老手摸著鬍鬚,面色沉重,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這樣絕對不行啊,這些可惡的異獸如果不盡快解決,我們就一直要過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
“咱們需要聯合大離王朝官方的力量消滅這股異獸,不然我們一直這樣流離失所,實力會像沙漏裡的沙子一樣很快被消耗殆盡,到時候我們就會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就在這時,營帳外面突然傳來報告:“將軍,那位道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