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有幾條很厚的鐵鏈攔著。
就像是,不允許接近的牢獄,能看清裡面的東西,盡力伸手去夠,卻完全是徒勞。
幾天來,柳悅心的練習也落了下來,完全打不起精神,完全沒有鬥志,想想當時為了演出而努力,會覺得那是那麼幼稚。
“咕嚕咕嚕…”手手伸出一隻軟嘟嘟的觸手摸摸柳悅心的臉,這意思是安慰呢。
柳悅心躺在床上,房間內的燈光全關,此時非常暗,別人是發現不了她床上的情況的。
她用手輕輕握住這隻小觸手,往臉上擠擠,這種感覺就像是懷裡抱著個大型玩偶然後用臉蹭一樣,柳悅心翻了個身,夾著手手,睡了會。
午後,聽著邊上瓶瓶罐罐的敲擊聲,晃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順帶一提,柳悅心睡覺穿的單衣很大,肩帶向著一邊滑落下去,露出大半白嫩的肩膀,衣服被胸脯苦苦支撐住。
柳統怡看她那樣,立刻單手抓來一隻衣服套在她身上。
半迷糊的柳悅心就這樣被動的穿了衣服。
現在的柳悅心穿著的是淡藍色的夏服,下身是牛仔褲,該露的一點沒露,很保守的穿法。
柳統怡:“你沒吃午飯?”
柳悅心沒回答。
柳統怡:“錢不是這麼省的啊。”
抱著書包,走到教室,只不過,教室裡已經坐了大半的人,往教室最前面看去,放心的嘆了口氣,老師還沒到,自己也沒遲。
依舊是往裡面走,那個自己的預設的專屬位子,教室的最後最邊。
不過,為什麼班裡的人大多在看著自己?
算了,習慣了。
自那天出洋相後,校內就將自己視作一個樂子,更是被或大或小的小團體連著欺負,柳悅心知道,避開這幾個月的風頭,應該就好了。
將背在肩膀上的書包取下,坐在位子上,習慣性的將書包向桌肚裡塞,卻被一種奇怪的反力擋住。
裡面有東西?
將書包拿出,平放在桌上,包的末尾,還有一點黑色的溼漉漉的液體。
雙手向裡面一摸,是潮潮的有些爛的手感。
“咕嚕…咕嚕(主人那個…請做好心理準備)”。
柳悅心側過頭,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點,幾隻死的發爛的老鼠正流著腸子,還有難看的黑血的一團非常噁心的東西。
雙手微微一顫,雖然早有準備但也依舊被嚇到了一下,當作若無其事的將之塞回去。
轉頭,看向四周的同學,沒有一個人不是在看著自己等著出洋相然後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