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直接滅了江湖就是!
而今,一左一右站在身邊的這兩個孩童,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兩張保命符!
穆雪寒連忙蹲下身,抱住方小河、方小葉,柔聲安慰:“不怕不怕,我馬上送你們回家。我叫穆雪寒,是靖安伯夫人,你們叫我穆夫人就好。”
兩個孩童乖巧地說道:“穆夫人,謝謝您。”
穆雪寒擦掉眼淚,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然後牽起兩個孩子的手,往回走。
四周十分靜謐,夕陽漸漸下沉。
在越發昏暗的光線中,穆雪寒隱隱不安起來。她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極其重要的一件事,可回頭想想又抓不住線索。心臟砰砰狂跳,十分不好受。
算了,先把兩個孩子送到方涵身邊。他肯定會派人搜山,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侍衛趕來救援。
想到這裡,穆雪寒稍覺心安,卻忽然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昏暗中問:“姐姐,什麼是傷官為忌命格?
穆雪寒的血液便在此刻完全凍結!
她想起來了!
她終於想起來了!
那不安的感覺,那遺忘的大事,那莫名其妙的慌亂!所有的不祥皆來源於這兩個孩子!他們聽去了張池的那些話!他們知曉了自己最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最後一縷殘陽落在山的另一邊,黑暗忽然降臨。穆雪寒絕美的面容在不被人看見的角落中慢慢扭曲。
兩個孩童全然不知,還在小聲說著天真的話語。
“姐姐也不知道。回去問爹爹吧。”
“好。爹爹肯定知道。爹爹很有學問。”
“姑太太比爹爹更有學問,可以問姑太太。”
“對,問姑太太,姑太太是國師呢!”
聽到這裡,穆雪寒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
好好好,我本打算帶你們回去,可你們偏要往死路上走。這怪不得我,是你們命該如此!
穆雪寒忽然蹲下身,假裝拉鞋後跟,實則撿起一塊石頭,藏在背後。又走了一小段路,她忽然高高舉起石頭,對著女童的腦袋狠狠敲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女童猝然倒地。
男童在黑暗中看不見,疑惑地問,“姐姐你怎麼了?”
四周死一般寂靜。
穆雪寒舉起石頭,對準了男童的腦袋。
可男童彷彿感知到了危險,猛地朝前竄去。
穆雪寒狠狠砸下的石頭落了空,她連忙扔下石頭,拎起礙事的裙襬拼命追趕。
好在男童才四歲,沒逃出多遠就摔倒在地。
穆雪寒飛撲上去,坐在男童身上,死死掐住對方脖頸:惡狠狠地呢喃:“不要怪我,是你們自己太蠢!”
“我要感謝你們說出來,如此我才能補救。”
“為了我能活著,你們只能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不斷施加扼頸的力道,男童瘋狂踢蹬的雙腿漸漸僵直,胡亂抓撓的雙手軟了下去。
穆雪寒摸了摸男童的鼻息,然後踉踉蹌蹌走到女童身邊,也摸了摸鼻息。
死了!都死了!
她癱坐下去,長長吐出一口氣,然而很快又焦急地站起來,把兩個孩童的屍體拖到路邊,推下灌木叢生的山谷。
她身體嬌弱,沒有力氣。拖拽的途中,她細長的指甲折斷幾根,傷到皮肉,光禿禿的指頭流出鮮血,衣裙還被路邊的枯枝掛碎幾縷。
她又疼又累又恐懼。
撲簌簌,屍體滾落的聲音在靜謐的山林中響起。
她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過了片刻,聲音消失,她才癱坐下去,開始壓抑地哭泣。
哭夠了,她喃喃自語道:“沒事的,有張池幫我背鍋,就算屍體被發現,也牽連不到我身上。沒事的,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望不到盡頭的黑暗中走去。
前方忽然亮起一排火把,照亮她慘白的臉。
她抬起手遮住眼睛,恐懼不安地問:“誰?”
三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越眾而出,報上姓名:“我是大理寺卿羅大人。”
“我是左相方涵。”
最後一個男人語氣焦急地詢問:“雪寒,你還好嗎?”
穆雪寒剛止住沒多久的眼淚又顆顆掉落:“姐夫!你來救我了!”
她撲上前,抓住李玉群的衣袖。
李玉群想抱她,眾目睽睽之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