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兜叔,彪子回來了麼?”
進入後院,一箇中年漢子,搭著一件粗布汗衫正在圍著一個石棺打轉,邊上圍了兩個精壯漢子正在用鐵鍬擺弄。
石棺青中透黑,黑色的老土還沒清理乾淨,一看就是剛出土的東西,隱隱透出一股陰寒。
六月份盛夏,下午的陽光依舊猛烈,院子中竟然有了寒氣,楚休從邊上路過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中年漢子回頭瞅了楚休一眼,咧著大嘴笑了:“彪子剛回來,在他屋裡呢,二黑也在。”
“好勒,滿兜叔,您忙著,不用管我!”
胡彪的老爹胡滿兜就是這樣,面容憨厚話不多,其實卻不簡單,標準的人狠話不多,在這個行當裡的名氣不小。
身邊的兩個精壯漢子,是他的侄子,胡苗,胡青,家傳的手藝,不外傳!
往裡走了兩步,楚休突然愣住了,想起一件往事,上一世的今天,因為劉小狗來家裡買房,他並沒有來胡彪的家。
後來聽胡彪講,他爹胡滿兜得到一個石棺,開啟以後什麼也沒有,反而生了一場怪病,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
醫院上報聖殿,沒想到聖殿的執法隊出手,將石棺給沒收了!
難道是這個石棺,有什麼蹊蹺?
聖殿不是收垃圾的,一般的寶貝都看不上,豈會沒收一個不值錢的石棺?
現在的聖殿還是很在乎名聲的,在民間的威信也很高,不會輕易做出損壞名聲的事情!
更何況是聖殿的執法隊,由主教親自掌管,這可是聖殿的暴力機關,輕易不會出動,一出動都不會是小事!
楚休回過身來,圍著石棺打量起來:“滿兜叔,這個石棺有些不對勁,我好像在什麼資料上看過,裡面的屍骨都化了,還有毒!”
“有毒!”胡滿兜嚇了一跳,摸著大光頭有些發矇。
這幾年盜墓這一行也不好乾了,據說還有同行挖出了粽子,死了人的。
“我用儀器探過,沒發現有毒啊?”邊上的胡苗,拿起一個手持的空氣探測器,在手裡來回擺弄
胡滿兜搖了搖頭:“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儀器是探不出來的,尤其是石棺古屍這類東西小心無大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胡苗你去捉只雞來,用活物試試,再拿幾個防毒面具!”
“好勒叔!”
“楚休,你啥時候來的,也不進屋,我和二黑等你半天了!”
胡苗剛走,胡彪帶著一個面板黝黑的精廋少年,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一世的好兄弟,再次見面,楚休忍不住有些激動,迎了上去,給了精廋少年一個重重的擁抱,雙手用力拍打著二黑的後背。
“二黑,小半年沒見咋還這麼瘦啊,你倒是長點膘啊!”
“楚哥!”李二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爽朗。
愣子二黑,彪子胡彪,憨子大魁都是楚休的發小,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加上瘋子楚休,號稱西城古玩街四害,家裡都和文物古玩有關。
小哥三一陣鬧騰,胡彪他爹胡滿兜在邊上難得誇了一句:“楚休你別看二黑身板瘦,可全是筋骨,這一身的走穴功夫盡得李家真傳,尋常幾個大漢根本無法近身!”
“我爹說的沒錯,真動起手來,就是古大魁那個憨貨也不是二黑的對手!”胡彪拍自己老爹馬屁熟練的很!
“叔,雞我弄好了,現在就試試?”這時胡苗抓了一隻小公雞綁在杆子上,走了過來。
胡滿兜點了點頭,拿起一根長杆尖頭的撬槓,插到石棺蓋的縫隙:“你們幾個靠遠點,小心撞了邪氣。”
哥幾個往後靠了靠,楚休習慣性的用精神力去探查,精神一陣恍惚,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數米之外的石棺,每一個細小的顆粒都出現在意識當中。
精神力外放!
腦袋裡猶如驚雷炸響,炸的楚休外焦裡嫩,傻掉了。
精神力外放可是四階黃金強者的特徵,就算上一世自己超過了這個級別,達到五階白金強者領悟法則之力的高度。
可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點燃火種,精神海還是一片混沌,怎麼可能精神力外放?
真是見鬼了?
楚休皺著眉頭,苦思不解,突然邊上傳來數聲驚呼。
“不好,真有毒,雞死了!”
“這是什麼毒這麼邪性,瞬間把一隻活雞就變成了乾屍?”
外放的精神力猛的跳動,順著撬開的石棺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