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了。
而眼前的耶律敦巴日竟也做出瞭如此痛狀——
她當即斷定,他有隱疾!
這一刻,她的心裡樂開了花。
這不是天助自己又是什麼呢?
有這個病,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待他一駕崩,這皇位就是耶律岱欽的了。
不——輪不到他耶律岱欽!
一瞬間,她心裡那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的場景不禁在心底小心翼翼地上演著。
她小心翼翼攙著耶律敦巴日往暖閣的榻上躺去,心裡卻想的是如何穿上那身明黃色的龍袍,如何將玉璽接過,如何在金光閃閃的乾鑾殿接受眾臣的朝拜。
她感到所有的一切都已是那麼的近在咫尺。
耶律敦巴日一死,她就將闊闊真和寶勒爾做成兩個人彘。
不——這還不夠,她還要將她們終日關在水牢裡,就讓那盛放人彘的陶罐在那又髒又臭的黑水上飄呀飄——
她還要將耶律岱欽和耶律敦巴日這父子二人的頭割下來,也掛到那城門樓子上去,讓大景的百姓商賈們看個夠!
也讓她那死去的父皇和母后看個夠!
“——主——公主——”
胳膊似是被人拍了一下,一道聲音隨之入耳,景華簪這才從神遊中緩過神來。
她低頭,自己已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小榻對面的圈椅裡,再一看,耶律岱欽也不知何事已站到了小榻跟前,正低聲的同一旁的太醫在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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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上叫您回寢宮去呢,說您不必在這兒守著了!還說,貴妃娘娘給您的鳳袍染疫一事,他會仔細考量。”青娥躬著身子,湊到景華簪的耳邊低聲道。
景華簪抓著椅扶的指尖攸忽間收緊,微微一頷首,眼眸猩紅,淚珠如斷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她拾起帕子掩面往榻前走去,撲通一聲跪到了耶律敦巴日的跟前,泣聲道:“皇上,我不走!說話我就是您的皇后了!我得在這兒侍奉您!您身子如此羸弱,我怎能棄您於不顧!”
景華簪的這一舉動,讓正與太醫探討病情的耶律岱欽感到一陣憤怒快要從胸腔間爆發。
他撇下太醫往景華簪跟前走去,想將她從地上拉起,卻礙於在耶律敦巴日跟前,不好這樣做。
他看著景華簪憤憤道:“華簪公主這是做什麼?眼下你還不是我父皇的皇后,若要侍疾,也該是貴妃娘娘來才是,還輪不到你!”
耶律岱欽的話沒有將景華簪的心裡激起一絲波瀾,反而讓她又想起了昨夜那屈辱的一幕幕。
她沒有抬頭去看耶律岱欽,而是徑直將耶律敦巴日的手攥在了自己手中。
“皇上!您不要讓我走!我放心不下您!除非您說您不要立我為您的皇后了!”
“您說話啊!皇上!”
景華簪一聲聲嬌柔的聲音,直擊耶律敦巴日的心間。
誰不想身邊有這麼一位美嬌娘呢!何況,這人還是前朝的公主,更何況,這人還如此的看重自己,如此的心疼自己!
眼下那山人所言已被證明是謠言,他立她為皇后,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耶律敦巴日緩緩掀開眼皮,剛經歷過心絞痛的他連說話都費勁,可他還是說了。
他朝一旁的耶律岱欽睨了一眼,冷著臉沉聲道:“岱欽,不得無禮!封后的聖旨朕已經擬好,她已經算得上是朕的皇后了!也就是——也就是你的母后!你怎可用如此無禮態度對你的母后說話!你退下吧!這裡有你母后在就行了!”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