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簪這麼一句話,青娥的眸光瞬間一亮,“娘娘,或許您說的對啊,就算再怎麼著,皇上也不至於同大臣們吃酒到天亮吧?”
景華簪沉思片刻,“讓他下去吧。”
青娥點了點頭,朝外喊了一聲,“娘娘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欸!”小太監應聲退下。
景華簪不再作聲,悶聲喝了幾口湯,抬眸看了一眼窗外,“今兒日頭挺好,待會兒逛園子去。”
桑麻聽了,心下一震,不禁提醒道,“娘娘,待會兒貴妃還要來給您請安呢,不如等貴妃來了再……”
可景華簪並未回應,起身自顧自往外走去。
青娥看了一眼景華簪的背影,小聲朝桑麻嗔道:“昨兒晚上,皇上晾了我們娘娘一夜,姑姑覺得貴妃來請安會帶著什麼好話兒嗎?”
說罷,趕緊疾步跟了上去。
桑麻一想,還真是!是她想的不周到了!
……
“娘娘,聽說昨兒晚上,皇上讓皇后獨守空房了!”格根跟著闊闊真的轎子往未央宮走。
闊闊真冷哼一聲,朝轎外道:“我就知道!皇上不過是拿她當個物件擺在這中宮,好讓前朝那些大臣們看在他善待前朝公主的份兒上安安心心的為他賣命!”
“皇上想讓那些大臣們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帝王,不是那冷心冷肺的賊寇!”
格根點了點頭,“看著是有點兒這意思!大婚當夜皇上都沒寵幸她,往後就更不可能了!”
“那自然是!一個前朝的俘虜,皇上怎麼可能給她誕下皇嗣的機會!那不是在自個兒挖坑嗎!”闊闊真端坐在轎子裡,隨著轎子一顛一顛的,愈發的得意起來。
“你們就瞧著吧!瞧瞧我今兒都有什麼好話對她說!”
格根也掩面撲哧一笑,“就是!好好滅滅她的威風!好讓她知道知道這後宮到底是誰做主!”
……
“什麼?這麼一大早就逛園子去了?誰信吶!”格根現在未央宮院門口,眉眼掩不住的凌厲。
桑麻端著手,繞過格根,似笑非笑的朝闊闊真看去,“貴妃娘娘,我們皇后娘娘說今兒日頭好,天兒也暖和了,用完早膳啊就往園子裡逛去了,實在是不巧啊,讓您撲了個空。”
闊闊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得!本想著羞辱一下也羞辱不成了!
但是她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既來了她就必須滅滅她的氣焰!
“成!既然皇后娘娘出去了,那我就進去等吧!想來也不會逛多久,待會兒日頭一高,人就經不住曬了!”說罷,闊闊真抬腳就要往院兒裡走。
“欸……貴妃娘娘,您不能硬闖啊!”見狀,桑麻有些急了,忙上前一步想要攔著,可又不好上手,只好站到了闊闊真跟前。
闊闊真眉頭一橫,“怎麼?你還想攔我?”說罷,又冷笑一聲,“我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不在,我進去等著,你有什麼資格攔我!”
也是……確實是沒有攔著的資格。
可桑麻知道,景華簪出去就是在躲著闊闊真,這要是回來一看沒躲成,還不得怪她……
更何況,往日這闊闊真那般欺負景華簪,桑麻自己也想讓這惡人吃個閉門羹。
可看著闊闊真這非等不可的陣勢,桑拿不得不妥協了。
“不敢,您請進去就是了。”桑麻看著闊闊真,身子一側,讓開了路。
闊闊真翻了個白眼,在格根的攙扶下邁進了院門。
……
“怎麼?今兒這早膳不合您的胃口?”喜子看著吃了一口就停筷的耶律岱欽,小心翼翼問道。
耶律岱欽擺了擺手,“叫三丹夫進來。”
喜子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三丹夫走進了殿內。
“二皇子,您叫我?”
耶律岱欽看著他漠然半晌,冷聲開口,“昨夜,皇上歇在未央宮?”
三丹夫像是早有預料耶律岱欽會這麼問似的,嘿嘿一笑,“您猜。”
“你還跟我打上啞謎了你!快說!”耶律岱欽正色的一掌拍在了案桌上。
見狀,三丹夫未敢再囉嗦,“聽說,昨兒夜裡,皇上同大臣們在太和殿吃了一夜的酒……”
聞聲,耶律岱欽一下子來了精神。
“當真?從哪兒得來的訊息?”他眸光發亮的看著三丹夫。
“當真!”三丹夫斬釘截鐵道:“今兒一早天還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