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她獨自一人,帶著她的兩位侍女。”侍衛回話道。
俄日和木疾步走到查干巴日跟前,“皇叔,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按理說,她現在該害怕才是,怎麼反倒先找上門來了,她一定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嘖——”查干巴日眉頭一蹙,緩緩睜開了眼睛,“你慌什麼?啊?你慌什麼?紹布他什麼都沒有留在現場,她能有什麼證據?”
“我看此時此刻的你就是最大的證據!”查干巴日將手中的珠串朝俄日和木一抖,“這人還沒站在你跟前呢你就的滿頭大汗,待會兒人要是站在你跟前了你還不得不打自招?”
俄日和木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那——是讓她進來還是不讓她進來?”
查干巴日頓了頓,自顧自道:“若是她有證據在手,這會兒就不是該她一個人來找你了。”
接著他又思索片刻,利落道:“讓她進來,記住,待會兒別慌,說不定她此行就是來看你反應的,她一定是在排查刺客。”
“不見不行嗎?”俄日和木道。
查干巴日搖了搖頭,“昨兒剛出了事,今兒人家來你就避而不見,這太不妥當!”
“知道了。”俄日和木擦了一下額間滲出的細密汗珠,朝侍衛道:“傳她進來。”
“是!”
景華簪定定站在院門外,心裡頭也慌的很,她拿不準俄日和木會不會見她,更拿不準俄日和木若是見她又會是個什麼態度。
正想著,一道聲音已傳入耳中。
“華簪公主,我們大皇子請您進去。”
景華簪抿了抿唇,抬腳往院內走去。
入殿,俄日和木沒有她想象中的飛揚跋扈,亦沒有她想象中的神色躲閃,而是與平素一樣,安然坐在檀椅上就那麼望著她。
沒有起身迎接,也沒有說半個字,只是喝茶。
倒是一旁的查干巴日起身笑了笑,“華簪公主,今日實巧,在俄日和木這裡見到您。”
景華簪躬身行禮,淡然一笑,“是挺巧,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王爺您。”
“請坐。”查干巴日說罷,吩咐一旁的侍女,“給公主看茶。”
景華簪緩身落座,視線在殿內流轉一圈,落到了俄日和木的身上,眸色淡然,“大皇子一言不發,不會是不歡迎我突然到訪吧?”
不得不說話了,俄日和木咧嘴一笑,“哪裡哪裡!只是近日我身子有所不適,有些恍惚,便不大同人說話了。”
“哦?”景華簪接過侍女的茶呷了一口,將茶盞擱在了案几上,“大皇子也是生病了麼?”
俄日和木頓了頓,朝查干巴日看了一眼,又看向景華簪,“是——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吧——不打緊!不打緊!”
景華簪鎮定的看著俄日和木的眼睛,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將他的一呼一吸,一個個小動作盡收眼底。
直覺告訴她,俄日和木很是緊張,因為平素他從未對她如此客氣過。
今日見面,他很是反常。
這讓景華簪不禁起了疑心。
難道青娥的那個夢是真的?那可真是神了!
她又朝殿內環視了一圈,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大皇子您身邊的那個侍衛呢?叫——叫什麼來著?”
俄日和木心頭一震,他知道,景華簪問的是紹布。
任務沒能完成,反而刺傷了二皇子,這讓紹布很是受驚。
因此,查干巴日便建議俄日和木讓紹布先不要見人,修養幾日躲躲風頭。
可這會兒景華簪偏偏問起,總不能說紹布也病了——
俄日和木正思忖著該如何回答,查干巴日先開了口,“公主說的那侍衛是那個叫紹布的吧?他也病了!”
“想來是被我們大皇子傳染了風寒,病的厲害些,便讓他修養幾日,公主找他可是有事?”
不得不說還是查干巴日更有手段些,他想直接將話的重點放在反問景華簪的問題上。
可他不知道,景華簪看準了問題是不會受旁人影響的。
在景華簪的心裡,旁敲側擊的盤問別人是門說話的學問。
這門學問在她幼時起便由景帝親自教授。
她記得,景帝說過,盤問別人就像在同別人打太極,既不能把話說的急赤白臉,又得時刻警惕別人故意說些廢話轉移話題。
若是自己不會甄別,就會被人繞進去,最後浪費了時間不說,還什麼都問不出來。
“沒什麼,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