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皇子!”
“灌湯婆子?”耶律岱欽眼皮一挑,朝前睨了一眼。
“回二皇子的話,是。”
耶律岱欽無聲的點了點頭,又往景華簪的馬車看去。
昨夜裡發生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帳看一眼。
他沒有聽到景華簪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只是聽三丹夫說他們給她上了腳鏈。
“五根粗鐵絞在一塊兒的,合起來足有小碗口那麼粗——”他想起今兒晨起,三丹夫在他跟前用手比劃著。
“她看起來怎麼樣?”耶律岱欽的下巴朝景華簪的馬車揚了揚,朝後仰靠去,眸光冷凝的盯視著跟前的侍女。
侍女怯怯的看了一眼耶律岱欽,搖了搖頭,“不怎麼好——她一夜未眠,不僅不肯服藥,連傷口上的藥都不讓換——”
,!
“看著奄奄一息的——就像是——吊著一口氣一樣——可能快要死了——”
耶律岱欽感到自己的心緒一下子亂了,彷彿有一種他按捺不住的衝動要將他往那乘馬車跟前推去。
可一想到昨日裡景華簪撲到那人的懷裡,他又瞬間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又被一股怒火充斥。
更何況,自己怎麼能去看她——豈不是給了俄日和木把柄!
理性終究又戰勝了感性。
死就死吧!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已!
自己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三宮六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耶律岱欽偏過頭不再看那乘馬車,抬手一揮,“去吧。”
侍女應聲退下。
可耶律岱欽的所想,早已被三丹夫看在了眼裡。
畢竟,自己這主子前幾日對那位前朝公主所表現出的喜愛是那麼的不可遮掩。
他明白他的無奈,他理解他的自私。
“二皇子。”三丹夫上前,躬身湊到了耶律岱欽的耳側。
“說。”太陽已經出來了,照在耶律岱欽的微卷的頭髮上,打下一圈光暈落在眼斂處,長長的睫毛翻起又落下。
“今兒的奶茶熬的多,眼看著喝不完了,丟了也是浪費,要不要卑職去給那位前朝公主送些去?”
耶律岱欽思索了一下,起身往帳內走,不鹹不淡的甩下一句,“你看著辦吧。”
他不:()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