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撐額,玉戒子泛著涼意沁入膚間,著實讓人清醒了幾分。
舅舅居然沒死——
景華簪心裡思索著,這北狄國君入皇城也快一月時間了。
按常理,帝后都已經被處死了,那國舅爺也合該一起被處死才對!這直到現在還活著被關在天牢裡,景華簪感到事情不簡單。
看來,那耶律敦巴日必定是覺得這前朝的國舅爺還有極大的用處!
如此一來的話,一時半會兒人肯定是死不了的,說不定再過些時候,還會將人放出來給個官兒做做。
想到這裡,景華簪連日以來提著的一口氣似乎終於鬆了些許。
要是真的如她所想,就太好了!那就不用什麼都自己拿主意了!既如此,還等什麼?得趕緊想個法子見上一面才是!
說不定舅舅還會給自己指條明路不用做那耶律敦巴日的大妃了呢!
更說不定,還能託人尋一尋表哥祁鶴的下落。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個能商量事兒的人了。
“桑麻,給我更衣。”景華簪的心情一下子不再沉浸在帝后被殺的痛苦裡。
斯人已逝——
她知道,當下的自己沒有資格一直沉浸在悲傷裡,那會耽誤自己前進的速度,也會讓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路途。
她知道她必須振作起來,撥開迷霧,提燈前行,如此,才能將自己從困境中救出。
桑號應聲進殿,“公主,您還要出去?”
景華簪點了點頭往裡間走,“是。”
“到哪裡去?”
“乾清宮。”
長樂宮。
“他真是這麼說的?”闊闊真抿了口奶茶,看向寶勒爾。
“真是這麼說的!那臉色啊說變就變呢!”寶勒爾小聲嗔道:“我瞧著二皇子那樣子,已然對那前朝公主:()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