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封奏疏。
她知道,必須趁熱打鐵,在那封由三丹夫啟奏的奏疏裡添油加醋才能將景華簪一舉賜死。
否則——先前所有的部署都需要重新來過。
闊闊真並未給三丹夫把話說完的機會。
未等三丹夫的話說完,她便發出幾聲輕蔑的笑聲,並轉過身子看向了卜臣佑。
“皇上雖有舊疾在身,眼下確實不礙事的,本宮的身子就更不必說了。”闊闊真一面說一面抬腳款步往卜臣佑跟前走去,眸光始終死死的盯在他的臉上,繞著他走了一圈,這才駐足在他的面前。
“卜公公究竟是在顧慮什麼?”闊闊真板著臉,一副先發制人的語氣和神色
她已經看清,卜臣佑今兒晚上是不能待在這殿內了,否則,只會是自己的絆腳石。
“莫不是——您知道那奏疏所言為何事?”闊闊真誇張的睜大了眼睛,一副吃驚的樣子,“難不成——公公您與宮外暗通款曲?您竟瞞著皇上在宮外有自己的眼線?”
這盆髒水潑的真夠利落的!卜臣佑不禁暗暗咬牙。
好個貴妃!夠狠毒!
不過,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卜臣佑知道,不想掉入別人挖好的坑裡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從根本上不接對方的話茬。
“皇上!奴才冤枉啊!”卜臣佑一聲大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繞過闊闊真徑直往皇帝的案桌跟前爬去。
這一舉動,將闊闊真嚇得險些跳腳。
望著卜臣佑朝案桌爬去打的背影,她暗暗咬了咬牙,果然——能到皇上跟前伺候地都已經是人精了!
可她剛想緩一口氣,卜臣佑卻又語出驚人了。
這一句,直接讓她險些背過氣去。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