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綠珠也是十分的給力,登時應聲就幾步往那綠衣太監跟前去了。
綠衣太監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連連磕頭,“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綠珠上前,站在一旁,由於綠衣太監磕頭磕個不停,綠珠便一直都沒有機會扇他的嘴巴子。
不過景華簪也就是想讓綠衣太監知道知道自己還是有脾氣的。
並沒有真的想讓他受懲戒。
“好。”景華簪抬手,厲色朝綠衣太監睨去,“怎麼?這會兒本宮又是你的主子了?”
“還當本宮不知道呢!你們一個個的不是都在背地裡說,出了皇宮,到了這宅院,你們的主子就只有三皇子一個人了嗎!”
“這——”綠衣太監面色惶恐,他並不想當著景華簪的面承認這個問題,只因景華簪每日與皇宮通訊之事已經傳遍了宅子,“這——奴才並不知道啊!旁的人怎麼認為,是他們的問題,可是在奴才的眼裡,真的就只有皇后娘娘您一個主子啊!”
“行了,你不用再狡辯了!”景華簪大喝一聲,“如果你不想受罰,就趕緊把三皇子給本宮叫了來。”
話音落,屋內寂靜無比。
綠衣太監猶豫半晌,磕頭道:“好,奴才這就給您叫去!”
“這才對嘛!”綠珠也正色幫腔道:“趕緊去,皇后娘娘有急事兒問三皇子呢!”
一番話罷,終於將人打發了出去,景華簪一直撐著的身子也鬆了一口氣。
“娘娘——”綠珠趕緊走到榻前,關切道:“要不要喝點兒茶水?”
景華簪頓了頓,“茶水解藥,喝白水即可。”
綠珠點了點頭,忙到案桌前倒了一杯白水遞到了景華簪跟前。
“你看的清清楚楚嗎?”景華簪接過茶杯,喉頭哽咽,“青娥她——真的死了嗎——”
提及此,綠珠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她微微垂下頭,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奴婢看的清清楚楚,青娥姐姐她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衣裳——衣裳還變得破破爛爛的——”
聽到這裡,景華簪不禁赫然——
“你的意思是——”景華簪訝異的看向綠珠,“她被——”
綠珠抬頭,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是!青娥姐姐的那個樣子,奴婢簡直是不忍心看!”
‘轟’的一聲,景華簪的腦海裡彷彿被丟了一顆手雷。
一瞬間,她變得極其恍惚。
“這都是怎麼了!”景華簪的指尖一鬆,手中的杯盞順勢跌落在地。
‘啪嚓’一聲,就像她的心一樣碎的四分五裂。
心臟霎那間的絞痛使她難以忍耐,她素白的指尖捂在心口處,埋首啜泣。
“這究竟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每一個人都因為我而死啊!為什麼!”
她哭的不能自己,卻並不敢大聲。
她怕自己的傷心被那些已經背叛故國向敵人投誠的宮役們取笑。
青娥的死,無疑在她的心上給了重重一擊。
她感到這日子是那麼的無望——那麼的暗無天日——彷彿用盡全力都看不到盡頭——
陡然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幾乎都沒有了意義。
她覺得自己所有的佈局都是在將自己所在意的人踩在腳下——讓他們替自己去死了——
“三皇子,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您趕緊瞧瞧去吧!”
扎那冷冷的睨了一眼跪在眼跟前瑟瑟發抖的綠衣太監,沒好氣的掀了下眼皮。
“這麼點事兒你們都辦不好!一群沒用的畜生!”話落,扎那一腳踢在了綠衣太監的身上,綠衣太監應聲倒地。
“那個婢女的死是誰透漏給皇后娘娘的!”扎那抬眸,眸光陰戾的將侍立四周的宮役環視了一圈。
霎時間,四周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說話!一個個的都聾了嗎!三皇子問你們話呢!”納真不耐的大吼一聲。
“你——”納真正欲再說些什麼將眾人恐嚇一番,卻被扎那抬手阻止了。
“罷了,已然是知道了,走吧,本王先到皇后娘娘那裡給個交代再說吧!”
“是——”納真見狀,也只得跟著扎那往裡院走去。
“娘娘,好像來人了!”綠珠一面掀簾而入,一面朝景華簪道。
一時間,景華簪的心一緊,腦子裡反覆盤旋著方才反覆練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