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這個,你不想知道王延玉背後的那個人是誰?”耶律岱欽頓住了腳,轉而看向身後的三丹夫。
“誰?卑職實在想不到。”三丹夫應聲,不過他也確實想不到。
耶律岱欽眸光遊移,停留在剛剛解凍的湖面上,淡淡道:“我都不用叫人去審王延玉就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還請主子明示。”三丹夫道。
“還能是誰,景華簪唄!”
將這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耶律岱欽的口吻異常的平淡。
沒有絲毫的責怪,亦聽不出絲毫的殺意。
語氣輕快的彷彿就像是一個悄悄預謀一件壞事的孩童被他發現了。
非但沒有斥責,反倒得到了他的寵溺。
可耶律岱欽的回答,卻讓三丹夫好長一會兒功夫沒能緩過來。
“怎麼——這怎麼可能呢?”三丹夫支支吾吾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怎麼?沒想到吧?”耶律岱欽冷笑一聲,仰頭看向天邊的流雲,“王延玉這個人,是前朝的一大忠臣之一!”
“他以為他隱藏的很好!可在我面前,他早已暴露。”說到王延玉,耶律岱欽的眸光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您是說——其實這個王延玉一直都在暗中與景華簪有書信往來?”三丹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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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岱欽搖了搖頭,“書信應該是沒有的,我想,景華簪不會是那麼不謹慎的人,她不會留下這種使自己獲罪的痕跡。”
“但是,她一定在私下已經與王延玉見過多次面了。”
三丹夫聽的頭皮發麻,因為在他的心裡,景華簪雖然一直都有復國之心,卻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他一直都以為她不過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家國的亡亂,接受不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被人害死而時不時口頭上說說以消解恨意。
今日這事,他才意識到景華簪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子。
“原來是她!”三丹夫怔愣片刻,“卑職屬實是沒有想到,景華簪雖平素愛說些您可恨的言語,可卑職從來都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總以為她不過是過過嘴癮,哪成想——”
“現在知道了吧!”耶律岱欽微微點了點頭,“景華簪這個人很是不簡單吶!你想想,一個前朝的公主,一個做了十幾年的公主,怎麼可能會輕易看著旁人將自家的江山就這麼搶走!”
“你們都小瞧她了!”
又是半晌緘默,三丹夫不禁道:“那——二皇子,您準備怎麼處置那王延玉?又準備怎麼處置景華簪?”
“處置?”耶律岱欽沒有任何的猶豫,直言道:“我不處置她!我就留著她的這條命!我要是想處置她,我早就動手了!還能讓她當上我父皇的皇后活到今天?還能眼睜睜看著她在翠竹鎮夜裡悄悄逃走?”
“她那都不叫逃了!正如扎那所說,是咱們故意將其放走的!”
聽到這裡,三丹夫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景華簪不用死,他對此感到很是高興。
“您不叫她死,那您準備怎麼做?”三丹夫道:“就然她已經起了殺心,應該不會就此放棄向兵部要兵,前朝的大臣可不止王延玉一個,沒了王延玉的幫忙,她還可以拉攏別的大臣!”
:()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