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您方才為何不讓卑職教訓教訓那小子!”納真氣哼哼的跟在扎那的身後進了屋內。
“三皇子,昨兒夜裡派去伺候皇后娘娘的那兩個侍女已經關押起來了。”扎那剛落了座,一個侍衛便進門道。
扎那抬手擺了擺,不耐道:“先關著!不許給她們吃喝!”
“是!”
侍衛得了令,轉身出了屋。
“你瞧瞧那守衛的嘴臉,很明顯是有人特意吩咐他這樣做的!扎那說著,面色陡然間陰沉了下來。
納真尋思半晌,“您的意思是——”
“本王瞧著——”扎那抬眸,怔怔地盯視著案桌上的瑞獸香爐,“前朝那個賤人怕不就是二皇子將其放走的!”
“這——這樣的話您可不能亂說啊!”納真警覺的朝門口望了一眼,迅速上前將門掩上,回到扎那的身邊。
“主子,二皇子他就是皇上派來將景華簪送到軍營中去的,那令牌都拿著呢!他怎麼可能做此等違令之事!”
扎那呵呵一笑,一手端起茶盞細細的啜了一口,睨向一旁的納真,“什麼叫燈下黑——你可懂?”
扎那說罷,將眸光從納真的身上移開,雙眸微眯,“他耶律岱欽此行,帶了那麼多人馬奉命前來捉拿景華簪,他若是真心捉拿,景華簪又怎能順利逃脫?難不成他耶律岱欽手下的人竟都是些吃乾飯的囊貨?”
“這景華簪逃脫之事,咱們都知道了,他耶律岱欽那兒能不知道?”扎那半邊唇揚起,冷聲一笑,“本王看他是活膩歪了!前朝那賤人都已經是自己父皇的人了,他竟然還敢在心裡頭惦記!”
“也是——”聽了這半晌,納真思索片刻,才出聲附和道。
“二皇子的人可跟您手下的人不一樣,朝中誰人不知二皇子手下全是各營中選出的精銳!可也就是這些精銳,竟連個手無寸鐵的並弱女子都看守不住,說出去怕是沒人信!”
“說的就是這麼個理兒!”扎那不耐的冷哼一聲,“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將他耶律岱欽拉下馬的一個好藉口!”
“您是說利用此事?”
“對!”扎那的指節有節奏的敲在案桌上,“如今人也跑了,咱們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是他耶律岱欽念著舊情給放走的!可若想要將此事嫁禍於他身上,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納真聽罷,朝扎那給出一個敬佩的眼神,“主子,您可真是高明至極啊!”
扎那得意的笑了,“這可真也算的上是一箭雙鵰啊!替我母妃除了那個賤人不說,還將他耶律岱欽也一齊除掉了!真乃大快人心!”
“是!”納真也得意的咧嘴一笑,“如今,大皇子一直被圈禁,若是能將二皇子也除掉,那將來——這江山您就坐定了!”
“三皇子,二皇子身邊的人來報說,二皇子叫您往前廳去一趟呢!”
二人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扎那點了點頭,斂了笑意,起身整理衣袍。
納真往門邊走了走,揚聲道:“知道了!三皇子馬上就過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了之後,納真拿著氅衣站在了扎那的身側,“恐怕是要跟您說景華簪逃跑一事了。”
扎那呵呵一笑,“本王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會如何交代此事!”
“走!看他耶律岱欽今日裡要如何出這個洋相!他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王我即刻就號令百官上奏本罷了他的兵權!”
“高!您這招實在是高!”
前廳。
耶律岱欽端坐在一旁,淡定的很。
可是一旁的三丹夫卻心急如焚。
“主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能這般淡定?”三丹夫一面瞟著廳外,一面小聲朝耶律岱欽道。
“不然呢?”耶律岱欽眸底一片墨色,聲線慵懶清冷又低沉渾厚,“我該如何?”
“一會兒三皇子定是要盤問您皇后娘娘逃走之事,您要如何說可是想好了?”
“難道您不該裝出一副因此事心頭萬分愁緒的神色嗎?何以就這般悠閒?”
可耶律岱欽全然像是沒有聽到三丹夫的這番話,繼續悠哉的喝著茶。
“他要問我?我倒還有話要問他呢!問問他比我先來了這麼多時日,為何不知道這宅子裡竟有內鬼!”
“怎麼?侍衛們不是爹生娘養的?就算是夜裡值守都不能丟個盹兒?分明是內鬼裡應外合將人給放走了!咱們就是帶上千八百個侍衛來又如何!這內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