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寒暄,在景華簪聽來是一陣陣的冒冷汗。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毓王對人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熱情過,更別說眼前的人是一個戲子——
她瞭解景華正的心裡是看不起戲子的,看不起卻還能做出這麼一番熱情的姿態,屬實反常。
她很是擔心他已經懷疑眼前人的身份。
“——簪?簪簪?”
“小姐?”
芳子的聲音將景華簪從神遊中抽離了出來,她趕緊抬頭看去,景華正已經坐回了原位,正朝自己審視著。
“簪簪?你怎麼了?怎麼額頭出了那麼多汗?”
景華簪的心裡咯噔一下,怔怔地望著景華正,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芳子見不妙,忙上前拿著帕子為景華簪拭去額角的汗珠,“大公子,想必是小姐的傷口疼痛難忍——”
為了躲避精華正的眼神,景華簪忙低頭往手上的傷口處看去,“確實是有些疼的厲害,似乎比方才更厲害了。”
“既然疼的厲害,那不如讓芳子扶你回房休息吧,為兄在這兒——”
那哪裡能行?景華簪是萬萬不敢就這麼將耶律岱欽獨自放在景華正的跟前的。
“無妨!”聞言,她忙抬起頭打斷了景華正的話,緩聲一笑,“查老闆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怎能招待不周,許是方才拿筷子將傷口扯到了也未可知,我小心些就是了,不妨事!不妨事!”
說罷,朝芳子道:“給我盛碗湯吧。”
廳內寂靜片刻,又熱鬧了起來。
“也好,畢竟人家查老闆今兒就是專程看你來的。”景華正說著,端起了酒盅,看向耶律岱欽,“查老闆,你是哪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