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光點就像煙花一般在空中綻放,散落四周,將玄機宗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上百名弟子目瞪口呆,神色愕然。
掌教聲勢駭人的全力一擊,竟被沈川如此輕鬆化解?
這到底還是人嗎?
甚至有不少膽小的弟子鬥志全無,當即溜到了沈川身後。
他們原本就沒打算參與強者之間的battle,完全是被元昊強行薅過來的。
眼下勝負已分,高低立判,繼續支援元昊純粹是自尋死路。
反正換誰來當掌教都無所謂,只要玄機門還在就行。
此時元莫的喉嚨也動了動,一堆話憋在嘴裡卻又說不出口,只能呆呆看著沈川的背影。
沈川的表現,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世界觀。
原來世上真有陸地神仙。
就算傳說中的仙人來了,沈川也能五五開吧?
在元昊失神之時,沈川閒庭散步來到他的面前。
“啪嗒。”
元昊手中的長劍跌落,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再無半點精氣神,滿臉頹然地癱坐在地。
“你到底是誰?”
“北省境內,可從未有過如此年輕的武王強者!”
沈川搖了搖頭:“我並非武王。”
可元昊絲毫不信。
這一劍,連武尊後期都要暫避鋒芒。
若非武王強者,又怎會一擊而碎?
“我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你還有什麼必要扮豬吃虎?”
“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也好,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沈川懶得跟他解釋,問道:“你和赤焰門勾結多久了?”
元昊嘆了口氣,將井木勸他結盟的事如實相告。
至於柳家和孫家,他壓根沒奢望著能攀附高枝,只想有個爭奪神器的機會就好。
至於為什麼要把元莫趕盡殺絕。
純粹是對沈川太過忌憚,唯恐這個師弟藉著沈川的手搶了他的掌教之位。
老實交代完,元昊顫顫巍巍交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這是我的全部積蓄。沈道友,能否高抬貴手留我一命?”
沈川拿走乾坤袋,毫不客氣收入囊中。
“這是我寄存在你那的東西,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看在你倒是自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屍首完整葬在宗門的陵墓中。”
說完。
沈川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元莫卻突然跪了下來。
“沈道友,還望你高抬貴手,饒掌教師兄一命!”
沈川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疑惑地看向他。
元昊之前喊打喊殺,要以叛徒的名義幹掉元莫,現在他反過來要保元昊一命?
元莫抬起頭看向元昊,表情極為複雜。
“我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身為掌教要考慮很多,他忌憚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既然我還好好活著,之前的事還是一筆勾銷吧。只要沈道友饒他一命,我願意做任何事,就當是還師兄這些年的恩情!”
一時間,連沈川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元昊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老淚縱橫。
在略做沉吟後,沈川還是給了元莫這個面子,饒過元昊。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沈川廢掉元昊畢生修為,讓他守在宗門口當個掃地童子度過殘生。
而且沒了武道修為,以他的年紀也活不了兩年了。
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漸漸老死,也不失為一種折磨和懲罰。
玄機門大局已定,掌教的位置自然是元莫的。
可元莫寧死不從,說什麼只當個大長老就心滿意足,把掌教的位置留給了沈川。
沈川也沒勉強他,反正掌教誰當都無所謂了。
以後有他的名字罩著玄機門,任誰來了也得退避三舍。
整頓好宗門,沈川和元莫馬不停蹄趕往赤焰門。
在半途中,竟和赤焰門的大隊人馬撞了個正著。
當時井木的求援資訊剛發出,平天道人就舉全宗精銳之力殺向玄機門。
即便他們的速度已經拉滿,還是沒趕上送井木最後一程。
赤焰門的陣營中,為首的老頭指著沈川怒喝道:“誰敢攔我們赤焰門的去路,還不滾開!”
元莫大搖大擺站了出來,冷笑道:“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