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恭維,讓石敢當頗為飄然。
可當他看到秦北二人凝重的神色後,蹙眉問道:“秦北,你們為何一言不發,莫非是看不起本殿主的實力?”
秦北一聽,心中差點罵娘了。
職位上他才是正殿主,石敢當都得加個副字,可眼下竟然讓這種小人耀武揚威起來了!
要不是麾下那些蠢貨勾結慕如月,哪裡有石敢當耍威風的機會?
即便心裡破口大罵,可秦北臉上依舊帶著討好的笑容。
“副殿主說笑了,我們哪裡敢看不起你呢。”
“不過沈川並非針對武道殿行事。如果能跟他化解恩怨,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閉嘴!”
石敢當勃然大怒,一巴掌抽飛了秦北。
“兩條喪家之犬,子陵城收留你們已經仁至義盡,你竟然敢動搖我們的軍心!”
秦北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臉龐已經高高腫了起來。
雖然他已經是天境巔峰的宗師,但在石敢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其羞辱!
吐了口血水,秦北咬牙說道:“副殿主,就算我們是來避難的,好歹也是天海市的殿主!”
“你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我上報北省總部嗎!”
石敢當聞言嗤笑,一步踏出,閃身衝向了秦北。
後者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躲閃,就已經被石敢當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總部的大人們日理萬機,誰願理會一個廢物?”
“忘了告訴你,我姐夫可是北省總部的執法者之一!你要是有這個膽量,就隨便去告好了!”
聞言。
眾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執法者是總部中的核心成員,甚至擁有撤銷分殿殿主的資格。
石敢當有這種人脈,假以時日遲早是子陵城的殿主,或許還能在總部混個職位!
得知了石敢當的背景。
秦北就像霜打的茄子立馬蔫了下來。
“副殿主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石敢當很是得意,將秦北扔在地上後伸出了皮鞋。
“跪下來,把我的鞋舔乾淨!”
“秦殿主,你也不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天海市有什麼不測吧?”
秦北瞪大了雙眼,眼眶中佈滿血絲。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有那麼一瞬間,秦北反而迫切希望沈川出現,替他狠狠教訓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不過這些都是奢望。
別說是沈川一個外人,就連他沒有接引,也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座安全屋。
為了妻兒的安危,秦北死死咬著牙關,跪在了石敢當的面前!
見狀,石敢當哈哈大笑起來。
“秦殿主果然是能屈能伸的漢子,佩服。”
“不過垃圾就是垃圾,難怪在天海市待了幾十年才突破天境巔峰。”
“天海武道殿算是徹底完蛋了!”
秦北攥緊雙手,牙根已經咬出了鮮血。
他恨自己無能,恨武道殿的黑暗!
若不是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他寧願逍遙自在,何必受這份侮辱!
就在秦北默默受辱的時候。
副殿主胡俊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縱身躍起一拳轟向了石敢當!
明知不敵,可他早就對這幫頤指氣使的小人心生厭惡。
哪怕死在這,也要守住自己和秦北做人的尊嚴!
“老胡!”秦北失聲驚呼。
對自己人出手,這在武道殿可是重罪!
若是把這件事上報,他們兩家的家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見胡俊出手,石敢當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
他原本想激秦北出手,然後讓自己的心腹取代天海殿主的位置。
秦北耐得住性子,但胡俊動手也是一樣的效果。
隨手一拳將胡俊轟飛出去,石敢當指著他怒喝道:“天海副殿主胡俊,竟敢襲擊同僚!”
“廢了他的丹田,把他押進地牢等候總部發落!”
石敢當的兒子石無畏咧嘴獰笑,一腳直接踢碎了胡俊的丹田。
胡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老胡!”
秦北的臉上青筋暴股,變成了鐵青之色。
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倒在血泊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