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河宗者醜陋的模樣,蘇輕雨嚇得再次尖叫起來。
“真是聒噪。”
沈川緊皺著眉,後悔自己怎麼先救了這個累贅。
此時,血河宗者已經欺身向前,一掌拍向了沈川的胸膛。
掌風逼近時,從他的衣袖中竟彈射出一把利刃,上面墨綠色的痕跡顯然是淬了劇毒。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去死吧!”
血河宗者面露寒意,彷彿已經看到沈川中毒暴斃的慘狀。
然而。
沈川卻只是隨手一甩,一道恐怖的勁氣直接將他轟飛數十米遠,整個人的身體甚至都凹陷進山壁之中,扣都扣不出來。
看到這一幕。
蘇輕雨的美眸中滿是愕然之色。
眼前的神秘人雖然性格暴躁,可實力遠遠超過蘇家任何一名保鏢。
甚至連蘇如世的貼身武者,都遠不如他一根指頭。
這一刻,蘇輕雨心中對沈川的怨恨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崇拜。
沈川緩步來到血河宗者面前,伸手想把他拖出來審問。
可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而後嘶吼著一刀刺向了沈川。
這次,沈川沒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將他的兩條手臂生生轟碎。
血河宗者哀嚎出聲,幾欲昏死過去。
沈川將他拖了出來,冷冷說道:“想要活命,告訴我你和武道殿的關係。”
“為什麼你能掌握武道殿的斷水無痕?”
聞言。
血河宗者勉強睜開眼睛,眼瞳中滿是驚駭之色。
“原來是你……你就是破解陣法的人!”
沈川咧嘴冷笑。
“沒錯。”
“你佈陣用的石頭從何而來?還有,你在武道殿的靠山是誰?”
血河宗者閉上眼睛,咬牙說道:“就算告訴你,我也不可能有任何活路。”
“不過殺了我,你和周通身上的麻煩會比現在更多!如果不信,你儘管可以試試!”
見血河宗者倒是有幾分硬氣,沈川送開了手。
“我確實得留你一命,畢竟你手上還有我需要的東西。”
“不過我會讓你明白,有時候死都是一種奢望。”
說完。
沈川將一道真氣注入他的身體。
真氣如刀,在血河宗者的體內四處亂竄,留下了無數傷痕。
凌遲般的劇痛,讓血河宗者紅著眼睛掙扎起來,額頭上爆起了道道蚯蚓般的青筋。
“我說!我都說!”
沈川把手指點在他的額頭上,將真氣抽走。
血河宗者喘著粗氣,滿頭冷汗。
好半天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武道殿為誰效力。”
沈川聞言,這一次將真氣渡入了他的腦海中。
剎那間,血河宗者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萬箭洞穿,劇痛讓他當場嘔吐不止。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一名影子,能做的就是拿錢辦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啊!”
沈川將真氣抽走,冷聲問道:“什麼是影子?”
血河宗者躺在地上,精神已經近乎崩潰。
“影子就是他們的化身,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由我們完成。”
“我從未見過他,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拿錢辦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到這,血河宗者竟然痛哭流涕起來。
剛才的非人折磨,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哪怕痛痛快快死在這,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沈川皺了皺眉,又追問道:“那你佈陣所用的材料從何而來?”
血河宗者趕忙回答道:“都是他提供給我的!”
“而且綁架這丫頭也是他的安排。所以我才把她關在這裡,等著武道殿來救人!”
聞言。
沈川的心頭湧現出驚愕之色。
原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武道殿的陰謀。
不過蘇輕雨只是個引子,蘇家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至於其中的詳細緣由,只有見到蘇如世後才能清楚。
沈川將一道真氣印記留在他的體內,冷冷說道:“如果想活命,就跟我去蘇家一五一十解釋清楚。”
血河宗者深知,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就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