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說。
“老家主,我們在黑風寨所受的苦,簡直不堪回首,那沈川手段殘忍至極,壓根就沒把咱們柳家放在眼裡,肆意踐踏柳家的尊嚴啊!”
柳擎緊握拳頭,信誓旦旦道。
“父親,只要您一聲令下,孩兒願親率人馬,踏平那黑風寨,將沈川碎屍萬段!”
柳開山臉色陰晴不定,似在權衡利弊得失。
柳風見此情形,又急切說。
“老家主,我們絕不能讓柳家的威名受損啊,您要是不出手,往後怕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挑釁柳家的威嚴了,這柳家的聲譽和顏面何存?”
柳擎在一旁目露兇光,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父親,不如我們設個鴻門宴,引沈川前來,屆時定讓他有來無回,葬身於此,讓他知道得罪柳家的下場!”
柳開山眉頭緊皺,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終於忍不住了。
“好,那就依你們,設鴻門宴,讓那沈川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柳擎等人聽聞,臉上頓時露出得逞的陰狠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很快,柳家精心準備的請帖便送到了黑風寨。
黑風寨內。
沈川手持請帖,神色凝重,似在沉思著其中的玄機。
呂雲彪湊過來,憂心忡忡道。
“大哥,這柳家必定沒安好心,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啊,咱萬萬不能去,這一去,只怕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沈川緩緩道。
“他們既然敢請,我倒要瞧瞧他們究竟耍的什麼花樣,我當然知道這是鴻門宴,但是我可不是沒腦子的楚霸王,也不是怕舞劍的沛公,我沈川豈會怕了他們?”
呂雲彪愈發著急,忙道。
“大哥,此去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黑風寨可怎麼辦?”
沈川毫不猶豫地打斷他,豪邁道。
“怕什麼!我沈川行走江湖多年,歷經無數風雨,還從未怕過,若是被柳家這小小鴻門宴嚇住,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這時,柳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只見他氣喘吁吁,滿臉通紅,一臉擔憂,急切道。
“沈哥,這柳家心懷叵測,擺明了是個陷阱,你千萬不能去,我太瞭解我父親他們了,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置你於死地。”
沈川笑了笑,說道。
“柳陽,你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定能全身而退,我相信,事在人為,或許能化解這段恩怨。”
柳陽苦口婆心地勸道。
“大哥,我父親他們如今被仇恨蒙了雙眼,失去了理智,你這次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你不要去冒險,咱們再從長計議。”
沈川拍了拍柳陽的肩膀。
“柳陽,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我帶著誠意去,未必不能化解這場危機。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心裡都有數。”
到了赴宴那天,沈川單槍匹馬,毫無畏懼地來到柳家,彷彿不是去赴一場鴻門宴,而是去會一位久別重逢的老友。
柳開山等人早已在堂前等候多時,他皮笑肉不笑。
“沈川,沒想到你還真有膽子來。”
沈川從容不迫,朗聲道。
“柳老家主相邀,我豈有不來之理,我沈川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陰謀詭計。”
柳擎在一旁怒目而視,惡狠狠道。
“沈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難容!”
沈川嘴角微微上揚。
“就憑你?也想取我性命?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柳風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嘲諷。
“沈川,你別太張狂了,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這柳家,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沈川仰頭大笑起來,豪邁道。
“哈哈,那咱們就走著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我沈川倒要看看,你們柳家有多大的本事!”
柳開山臉色一沉,大手一揮,一群高手瞬間從四周湧出,將沈川團團包圍。
這些高手個個面露兇光,手持利刃,彷彿一群飢餓的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沈川卻絲毫不懼,環視四周,冷笑道。
“柳老家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柳家所謂的名門正派,原來也不過如此,只會以多欺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柳開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