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魑轉頭問顏真道:“你告訴他們,你會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中的天移地轉大移穴法嗎?”
顏真道:“不會。”
魑得意地哈哈笑道:“我就說了他是不可能會的。”他還想要說,被魍給打斷了。
魍道:“他會了也不會告訴你!蠢貨。”他又對著顏真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封住你嗎?”
顏真道:“想必你們是收了別人不少錢財,但你們別忘了,你們是先收了我的金子!”
魍道:“我們並沒有收任何人的錢財,我們只是收了別人的一句話。”
顏真道:“什麼話?”
魍道:“要你的命!”
顏真道:“誰?不會是睡在床上的他吧。”
魍道:“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他還有話轉告給你。要你命的人就是杜刺史!”
顏真笑道:“怎麼可能,別胡扯了,你可以換成其他的任何人。”
魍低沉道:“你不信?”
顏真道:“任何人都可以,但絕不可能是他,他待我如手足,為了我,不惜孤身犯險和恆山開戰。”
魍道:“呵呵,所以就不可能是他?”
顏真狠狠道:“躺在床上的那人殺了他的親兒子,我也是為了他復仇!”
魍低沉地道:“杜刺史說,你可以復仇,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龍黨!再高的武功也要向官府低頭,再有權力的官府都要向龍黨低頭!”
顏真的瞳孔在收縮,臉色已變了。因為他知道,這句話,就是杜刺史說的,他曾對他說過,他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對他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
“他還說了什麼?”顏真的聲音在顫抖。
魍道:“你也別怪我們,畢竟是殺龍黨的人,我們必須要杜刺史的同意。”
顏真冷笑一聲道:“即使他同意的話,你們也沒這個膽量!”
魍道:“或許吧,誰知道呢。”他頓了頓道:“杜刺史還送你一首詩。”
顏真臉色舒緩了很多,已逐漸平和道:“什麼詩?”
魍道:“似乎是七個字的詩,具體說什麼我也不記得了。”
魅道:“我倒是記下了,似乎是‘多情自古空餘殤,舞榭歌臺尋霓裳,十年一覺江湖夢,人間有味是清歡。’”
顏真忽然大笑起來,他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他眼中已有淚珠,滾動卻不流出。
“詩是好詩,但是我卻不懂詩,不知什麼意思。”
魅道:“意思都不懂,還說是好詩?”
顏真道:“我就是這麼覺得,他從沒有送過詩給任何人,你懂這意思?”
魅咳嗽了下道:“我當然懂,他可能…可能希望你不要恨他。”
顏真道:“恨他,我怎麼會恨他?士為知己者死,我的命是他的,他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取,只是我怪他,怪他為什麼不敢放手一搏。”
魅道:“真是個蠢貨,你什麼都沒有,可以放手一搏,他什麼都有,怎可放手一搏?”
顏真嘆道:“是啊,是啊,為什麼我沒有想到。”
魅道:“仇恨讓人衝昏頭腦,矇蔽雙眼,你沒有想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啦。不必放在心上,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可惜你犯的是最致命的。”
魑道:“他沒有犯錯,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我就不愛和官府打交道,他們總是想得和我們不一樣,恐怕我們有一天也會栽在這個杜刺史的手裡。”
顏真道:“刺史大人只是想得更遠更深更透徹罷了,我希望你們能留在他身邊。”
魑道:“你現在還為他說話,真是……”
顏真閉上眼睛道:“你們動手吧。”他現在也知道,他死在龍黨的面前,那麼刺史就是絕對安全的,他已經沒有什麼掛礙。
魑道:“你願意死在誰的手裡?”
顏真道:“無論死在誰的手裡,我希望你們能把我葬在唐琦的墓旁。”
魑道:“這是自然,我們畢竟也收了你的金子,必須要答應你。”
陰陽拐已經到了他的脖子上。一隻抵住他的後背,一隻抵住了他的脖子。
“慢!”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蕭翼忽然從床上坐起,想了想道:“他肯定想和我拼一下,不然他死不瞑目,這樣,把他的穴道全部解開!”
魅魍正在猶豫著,顏真的穴道已被魑解開。其他三人責怪地看著他,他尷尬地笑了笑。
蕭翼道:“你還可以再休息會,畢竟被人點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