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弱殘軀,對方想要收刀繼續攻擊,就在收刀時,他不慌不忙對著對方的百會穴輕輕一拍,那年輕和尚只覺得自己頭頂猶如巨石壓頂,脖頸俱裂,直挺地倒了下去,不一會口耳鼻眼血流不止。
老和尚笑著對兩人道:“二位施主覺得老僧的掌法如何?”
裴少卿道:“你這一掌如此兇惡狠毒,可見你絕不是出家人。”
那老和尚道:“阿彌陀佛,你說老僧不是出家人,可老僧比出家人還要厲害啊,你看,這裡的監院、知客、僧值、維那、典座、全部為我所制,焉能不能說我是廟中人?”
裴少卿道:“你褻瀆神佛,虐殺僧人,十惡不惡!”
老和尚笑道:“所以啊,我讓這些和尚殺生,睡女人,自己燒掉佛經,將佛經坐在屁股下,很快他們就不是佛中人了,那我就沒什麼錯了。”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裴少卿道:“你心中無神無佛無道,你自己呢?又算是什麼東西?”
老和尚滿不在乎說道:“我站在神佛道的對立面,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咯。”
忽然從旁門又走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侏儒人,拿著雙鈸,每個鈸有鋒利的弧形刀刃,他笑道:“南無首啊南無首啊,人有頭髮不好嗎,非得剃了裝和尚,累不累?”
南無首道:“我就是要羞辱和尚,以和尚之形侮辱佛門中事。這其中的樂趣,你是體驗不到的,還是溫華陽說得好,要想完全的掌握少林,就要完全同化他們,讓他們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
另一個人半邊臉上都是胎記,他問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
南無首道:“我們孩子可以賣,老婆可以賣,銀子卻不能動,我們都是魔鬼都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咯。”幾人哈哈大笑。
柳下市不屑道:“太陽會怎麼都是這些東西?”
那個侏儒道:“我若沒有看錯,你不是點蒼之虎的柳下市嘛,還有個慣用爪的點蒼之鷹,你不也一直在為太陽會做事,不也是溫華陽的狗!邊上的是裴少卿?”
裴少卿點頭。
柳下市並不想逞口舌之快,他上前一步道,聽聞你的兵器也很詭異,出手吧!柳下市微抬手中劍,裴少卿立刻明瞭,往後退了幾步,柳下市又微抬了手中劍,裴少卿又多退了幾步。
侏儒笑道:“那你可小心了!”他看了手中的兵器,只見他輕輕一撥雙鈸,弧形刀刃飛快地轉動起來,他猛地向柳下市一揮,這速度比柳下市想象中來得還要快,只見劍已橫出!迴風舞柳的——東風御柳!防禦性的攻擊!劍與劍氣已連著擊中了雙鈸,劍鈸之間撞出的花火如鐵樹銀花般閃耀!就在柳下市想要趁勢一劍挑了對手的時候,那雙鈸忽然炸裂開,又迸出了四個小的鋒利雙鈸,直奔柳下市的身後,柳下市的反應極其的快,他的身體只轉半身,因為轉全身的話,勢必浪費時間,只見他又使出了一招炫目的風花柳影,劍光如無數綠色的柳條閃過人們的雙目,雙鈸叮叮噹噹的落到了地上。侏儒大驚不已,直呼道:“好炫目的迴風舞柳劍!”南無首見有機會剛要出手,一把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愣,原來是臉上有印記的人,南無首一動不動地說道:“蘇起將,你這是為何?”
蘇起將道:“你不知道龍黨裡還有一種人,叫暗樁,水下的木樁,看似沉潛無用,但關鍵時刻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裴少卿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裴少卿。裴少卿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裴少卿道:“你得小心這個南無首,他絕對是個高手。”
蘇起將道:“放心好了,我這把刀名作蝴蝶切,即使蝴蝶落在上面也會被切成兩半,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動不動,無論是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會異常的乖巧。裴大人,你看如何處置他們?”裴少卿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太陽會的暗樁?”
蘇起將道:“大人真是風趣,您不認識我們正常,可是我們怎會不認得你!何況我臉上的印記並非胎記,而是後來在這寺中被無意燙傷的。”
裴少卿道:“你就別叫我裴大人了,我早已不是龍黨之人了。”
蘇起將道:“這我不管,你只需告訴我要如何處置他。”
裴少卿道:“罰他們十年不許吃肉,不許近女色,廢掉他們的武功且將《金剛經》、《華嚴經》等佛經倒背如流。”
一直在遠處的和尚們都靠了過來,不禁叫起好來。
未時,夜最深,也是整個寺院極其安靜的時刻,裴少卿、柳下市被安排在了最後面的院中,這長院分為兩層,屯放著些年代久遠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