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掌門道:“笑話,龍黨裡怎會有不殺人的人,不殺人如何提高地位?”
裴少卿道:“所以我出來了。”
烏掌門道:“這麼說你已不是龍黨的人了?”
裴少卿道:“不是。”
烏掌門道:“不管你是不是,廢了他,或者不要插手!”
裴少卿道:“你不懼太陽會,溫華陽?”
烏掌門道:“溫華陽獨佔上官花宴,我要了幾次都不肯給,你說,我還能跟著他嗎?”
裴少卿道:“你焉不知色是刮骨鋼刀?何況,據我所知,他們的關係也並非你想的那樣。”
烏掌門道:“你懂什麼,男女之間不過色也。色一人也是色,色萬人也是色,殺一人也是殺,殺萬人也是殺,你覺得哪個好?”
裴少卿道:“作惡一萬次和一次的區別便是悔改的次數不同。”
烏掌門道:“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是作惡,又如何悔改?”
裴少卿道:“人的一生就像奔騰不息的河流,今日之我非昔日之我,亦非明日之我,你怎能知道你會永遠不變?”
烏掌門道:“你聽誰說的?”
裴少卿脫口而出道:“溫子升。”
烏掌門道:“溫華陽的兒子?”
裴少卿道:“不錯。”
烏掌門不解道:“現在龍黨與太陽會勢如冰火,溫華陽要殺你,你也想要他的命,卻聽說你和溫子升是朋友?”
裴少卿道:“不錯,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無論他爹是誰,都不影響他是我的朋友,難道他爹是壞人,他就是壞人嗎?請你去看清楚那個人的本身,而不要只是在那空想。”
烏掌門嘆息道:“到底是怎麼了。”他的話音未落,站在他身後的鐘無歡已出手,連裴少卿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出手,烏胡琨已感應到了勁力,但他卻沒有回頭,就在鍾無歡的拳即將打到烏掌門的脊樑時,一道青鴻之光迸出,鍾無歡見勢,一個側翻躍出了門外。
鍾無歡一把將身上的衣服扯去,將貼身的九天飛龍戟抽出,幽幽道:“最想領教迴風舞柳劍了,看看是你的劍,還是我的戟更厲害!”
柳下市緩緩拔出劍來,一把碧綠色的劍,像柳葉一樣的顏色,突然迅速出手一招柳燕空之斬劃破夜空,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一道綠光,包括鍾無歡,鍾無歡的戟忽然“叮噹”一聲掉到了地上,怎麼可能?!鍾無歡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下他的戟,他實在沒有辦法,因為他的右手腕已掉到了地上,血淋淋的手腕,鍾無歡卻沒有露出痛苦的身色,他用腳挑起戟,左手接住。
裴少卿急忙道:“你快放下戟。”
鍾無歡哼笑道:“放下?我寧可倒下也不會放下!”他似乎看到了死亡降臨,對著裴少卿道:“我若死了,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別讓我的戟落到任何人的手上。”裴少卿還未回答,忽然又閃出了個黑影,鍾無歡只覺得眼前有無數的手爪、鷹爪、鐵爪擊打在自己的身體上,他第一次感知道了自己的五臟六腑。他咳嗽了兩聲,想要咳嗽第三聲已倒了下去。
裴少卿嘆息道:“你若不在背後出手,我無論如何都會出手,你為什麼要在別人背後出手呢?”
烏掌門笑道:“他之所以在我背後出手,是因為他知道,他在我正面或者背後出手都是一樣的。”
裴少卿道:“此話怎講?”
烏掌門道:“因為沒有任何角落能躲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無處不在!既然他已死,我還是希望你能殺掉溫華陽,不過上官花宴必須是我的!”
裴少卿道:“上官花宴是誰的,她自己說了算。”
烏掌門仰頭大笑道:“女人就喜歡男人替她們做主,你若不幫她做主,豈不辜負了她們?再說你不替她們做主自然會有人去。”
裴少卿道:“你可真會替女人做主。”
烏掌門繼續道:“我不僅讓你帶走掌門印,我還要讓柳下市跟你去,一來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二來可以將印帶回來。”
裴少卿接道:“三來可以把上官花宴帶回來。”正在說話間,點蒼的弟子將新捉的女人帶了上來,把女人身上的布袋扯開後,是一個年紀不大面容姣好的女子。烏掌門頓時來了興趣,走上前興奮地問道:“姑娘姓甚名誰?”
那女子內心也並不太害怕,仰面直視道:“高蕊。”
烏掌門撓了撓花白的頭髮道:“你為什麼要誘惑我?你長得這麼漂亮穿得這樣美麗分明是在勾引我,你是在傷害我!讓我做傻事,我現在就要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