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殷無常道:“不可能吧,中了我的蝮蛇刀,沒有一個人能夠能活著的!”殷無常從馬車上躍下,隨手抓了個路人,路人看著刀嚇得要死,殷無常道:“別緊張,老兄,我只輕輕地劃你一下,你可別動,動可不就是輕輕的了。”驚慌的路人把手臂上的衣服撩起來道:“你輕點啊。”
殷無常確實很輕,那個路人沒跑出幾步,血已濺撒不止,殷無常哈哈大笑道:“他確實好得很,非常的好。”他忽然停了下來,對著莫醒醒道:“他們兩人對我都有偏見,肯定沒少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我希望姑娘千萬別聽信謠言啊,兼聽則明啊,你說對吧。”
莫醒醒對著他點了點頭。
殷無常道:“你後面背的是琴?”
莫醒醒點了點頭。
殷無常笑道:“你跟他有什麼好的,不如跟我,榮華富貴,富貴榮華,讓你享之不盡!”
莫醒醒搖了兩下頭。
殷無常迎著陽光,斜著眼睛看著莫醒醒道:“那你願意為我彈個琴嗎,在你們要殺我之前?”
殷無常沒想到她會點頭,嘿嘿地笑了起來。
莫醒醒拿過背在身後的琴,低頭,日光讓她的面板透白,紅嫩。幾縷秀髮被風輕輕的吹拂著,十指輕輕一彈,琴聲悠揚悅耳委婉連綿高蕩起伏,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紛紛駐足細聽,周圍店面裡的人都紛紛探出頭來。獨孤寂、鍾無歡眾人也移動外廊觀看。
人群中忽然有人小聲道:“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原來是溫子升,他並未走遠,只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繼續讀書而已。一支樂曲的產生單靠琴不行,單靠指頭也不行,還要靠人的思想感情和技術的嫻熟。琴不難掌握,指頭人人有,但由於人的思想感情和彈琴技術的差異很大,演奏出來的樂曲是否悅耳可就大不一樣了。
獨孤寂在樓上忽然大喊一聲道:“小心!”殷無常忽然回過神來,只見四根如亮光般的細細的針急速朝自己刺來,若不是在陽光下,將它們照亮,很難發現,他連著兩個後躍一個起落,又連著退了幾步,才正了正身體。他狠狠地看著莫醒醒,莫醒醒微微一笑道:“好聽嗎?”
殷無常道:“難聽死了,果然漂亮的女人總是很狡猾。”
袁雨道:“漂亮的女人並不狡猾,是你自己分心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你的心不穩不定。”
韓誠已將赤霄從劍鞘中慢慢拔了出來,獨孤寂從樓上一躍而下,緊跟著所有人都跳了下來。
殷無常對著獨孤寂道:“要不是你,我就要吃虧了,吃大虧。”獨孤寂凝視著赤霄不語,鳴鴻已經颯颯作響。殷無常忽然看到了溫子升道:“那小子躲那了,要不要宰了他?”
顏真道:“算了,殺他與不殺已經毫無意義,他只是個被丟棄的餌而已。”獨孤寂看著溫子升躲起消失的背影,忽然想到了自己,他自己不就揹負了他父親的仇恨嗎?而溫子升呢,何錯之有,卻要被人凌辱追殺,只因為他的父親是溫華陽,他對溫子升卻升起了絲絲憐憫之意。不過這種悲憫很快消失掉了,他不允許自己對別人有悲憫,對別人悲憫,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殺過人的人,就不應該再有普通人的感情,他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這是離太陽之城不遠的雞鳴小鎮,七八條長街交錯,這條長街已空。
膽大的將窗戶支了縫,偷偷地看。
鍾無歡的九天飛龍戟、陳近奇的橫刀、洪旭的御刀、黃一霑的苗,刀。他們如戰神般一字排開橫在他們的前面,一動不動,心若亂動腳不動,腳若動則心不動!他們在江湖中殺的人,已不計其數。
獨孤寂、殷無常他們都知道,他們和曾經的崔小魯、“唱慢板”的絕不在一個檔次!比之前遇到過的所有人都要強!
獨孤寂對著韓誠道:“我們來殺一場!”
韓誠搖頭道:“你要等一等,今天我要殷無常死!”
獨孤寂道:“我若不讓他死呢?”
韓誠道:“那我只能讓你先死!”
獨孤寂嘴角上揚一笑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遠處的龍溪公子,坐在輪椅上,手中轉著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刀為“百兵之膽”,刀招沉猛,與劍相比,刀法大開大闔,為了騰出戰場而不導致誤傷,夏步臣一躍飛上了茶樓的樓頂上,茶樓一共為三層,屋頂上部為平頂,有一條正脊和四條斜脊,夏步臣站到了平頂處,他到洪旭也到,還有一個人也跟了上來,莫醒醒揹著琴站在了正脊處。殷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