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燒了!”衛階提上褲子道。
箭頭帶火一梭梭地猛射在縣衙上,風助火勢,越燒越旺,不少周圍的百姓都在下注,預估多久能把這縣衙燒完。
衛階帶著手下的人一路往西北方向逃去。
葛縣令從神韻山莊回來後,面對滿眼冒著黑煙的廢墟,氣得臉色發紫,他的很多的銀子、字畫、古董都還在裡面,從不碰兵器的他,奪過一把刀在空中亂舞著,嚷嚷著要親自和衛階決鬥。師爺滿嘴是血跑到他的面前,嘰嘰哇哇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在說什麼,似乎正是對他訴苦,葛縣令看他越看越惱火,一條毒蛇如果沒有了毒液,那麼他就是條沒有任何價值的蟲子,看著一條沒用的狗在他面前亂叫,他一惱火揮手就是一刀,將他砍死在地!葛縣令急忙令人飛鴿傳書給在神韻山莊的刺史,傳完不久,他即刻命令手下的百餘人快馬加鞭向西北方追去,自己則帶領了二十餘人返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回到官邸後,手下的人都在官邸四周緊急戒備,傭人低頭開了門,回到客廳才發現屋內人的表情都很怪異,很不對,他剛想回頭,衛階的柳條鞭劈臉抽來,十三把飛斧朝他砍去,他雖痛苦,但卻拼了命地想要躲,可惜他並無輕功也無遁地之術。
天明,杜刺史剛接到葛縣令的死訊後,又接到衙役來報,恆山派的掌門樂銘章帶了幾百人駐紮在神韻山莊山下的客棧中,要為熊希盛的死討個說法。杜刺史從沒遇到這樣的事,這麼多事一起襲來,讓他更加感到不適,他咳嗽又嚴重起來,又多吃了些“桃子”才稍微好轉點。
顏真一人單獨面見了杜刺史。兩人站在山頂眺望遠方,旭日東昇,百鳥齊飛,雲煙嫋嫋。顏真清了清喉嚨道:“我去找樂銘章。”
“你找他做什麼?”
“人是我殺的,由我負責。”
“你跟了我多久?”
“我沒算過!”
“八年零四個月,從你跟我第一天起,你殺的每一個人我都會為你負責,你殺人也是為我所殺,你現在讓我把你給恆山的人,你不知道結果嗎?”
“我不怕死!”顏真眼中並無景色。雖然他在遠眺遠方。
“不怕死的人很多,不怕死且武功高強被我賞識的人卻很少,你看這天地間的美景,你不喜歡嗎?”
顏真道:“景物雖美,但像您一樣用心欣賞的人卻很少。”
“江湖上的所謂名門正派不過是些招搖撞騙不入流的東西,明天我親自會會他,我們決不能妥協,慾望沒有底線也沒有上限的!我倒要看看這些江湖人能拿朝廷的人如何!”
“我陪您一起去!”顏真的內心充滿了感激,說話的語調也顫抖起來,如果現在刺史讓他跳崖,絕對義無反顧。
回到神韻山莊後,獨孤寂、顏真、殷無常、夏步臣已準備就緒,他們已將手腕、褲脖紮緊,束裝勁服,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動手,絕對會殺個天昏地暗!杜聰明在屋裡抱著杜刺史堅決不撒手,不讓他冒險,帶著哭腔道:“一個顏真算什麼東西啊!值得你這麼冒險,你要是出事,那還得了嗎?”
“混賬!你什麼時候能有點出息,如果我出事的話,你就帶著所有財物逃跑就是了。”
“那怎麼能行?”
“你再不撒手,我一年內都不會給你一兩銀子。”
“哦。”杜聰明一下鬆了手。
樂銘章已經有半頭白髮,眉毛鬍鬚也是白了許多,但精神矍鑠,一柄紫檀木手杖刀!看似簡單卻鋒利異常,這把刀乃是恆山的寶刀。一天斬殺掉了“五嶽三魂”八個人,前五個人便是華山、嵩山、衡山等派的叛逃者,他們自恃武功高人一等,智慧勝人一等,一起聯合起來,進行叛亂,結果事件敗露,後三魂乃是幽冥山的三兄弟,沒有他們不敢殺的人,就是這八個人,被樂銘章一天斬殺殆盡!用的就是手杖刀!他把山腳下最大的客棧給包了下來,手下們在裡面整天吃喝玩樂,毫無規矩,這讓他很苦惱。
杜刺史一身官服,黑靴,一個大腳將客棧的門踹了開來!邁著輕快的步伐,毫無懼色地走在恆山人中間,後面緊跟著四個人。樂銘章正端坐在桌邊喝著茶,刺史上前一步道:“草民焉敢不拜本官?”
樂銘章反問道:“我一不求官二不求生三不懼死我要給你磕頭?江湖中人似乎也沒卑躬屈膝的習慣。”
“沒這個習慣嗎?不對,熊希盛就經常給我磕頭,我以為你們江湖人都喜歡這樣呢。”
“對你磕頭的人都會被你們所殺,可見你們是多麼的歹毒!”
“不錯,他是向我磕頭,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