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海一路琢磨,到家後,急忙集合了他所有的老婆妻兒,他的兒女們,越看越變樣,越看越疑慮,越看越心煩,他又拿來鏡子,一個個比對,還是不能篤定,只好把大夫找來,找了兩個不同的大夫,兩個大夫把器具聚齊,一個個的驗,大夫們驗完,站在那遲疑著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畢竟這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兩人領了銀子,分別在各自的紙上寫了數字,就趕緊撤了,兩個紙上,按順序都寫了個五,意思是九個孩子有五個不是他的,他急火攻心,氣得癱倒在床上,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刺激,他把女人們都叫過來,摸著疼痛的頭看著她們,女人,他覺得他一直在玩女人,沒想到居然被這些女人給玩了。他氣得青筋暴起,拍著大腿,跳著大罵道:“你們這些畜生,你們對得起我嗎!!!?啊啊啊!不守婦道,讓你們學《論語》都學了嗎?!臭不要臉!禮義廉恥肯定沒學!”他揮舞著拳頭,大聲吼道:“臭不要臉!你們這些該死的女人,我供你們吃供你們喝供你們睡,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的嗎?”他指著一個小妾道:“就你說,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小妾低頭怯怯道:“就是那個教我們《論語》的先生把我給騙了,你不知道這些教書的有多油舌滑嘴,你應該去找他報仇,也替我們報仇。”
“對!替我們報仇,我們都是被迫的!”另一個女人抹了抹眼淚道。
錢如海捂臉道:“真不要臉啊,不要臉,如果這件事沒有揭露出來,你們還會對他這麼嫉惡如仇嗎?好,好,你以為我會放過那個混賬先生嗎!?他媽的拿老子的錢,玩老子的女人,還讓老子給他養兒子,我非要千刀萬剮了他不可!”他氣得上下牙齒咯咯得響,正常的男人都會如此。
他大喊道:“來人!”二十多個家丁拿著刀棍聚齊在院子裡。
“把那個教書的給老子抓來,抓來有賞!每人賞十兩銀子!抓不到三天不許吃飯!出發!”
家丁們帶著對銀子的渴望,邁著快步喊著口號衝了出去,只有一個家丁站在那一動不動。
錢如海憤憤走上前,用手指狠狠敲著他的腦袋瓜子道:“這位爺~您怎麼不去呢?”
家丁欲言又止地道:“爺,我知道那個該死的教書先生在哪!”
錢如海立刻來了精神道:“在哪?”
“有賞銀嗎?”他難為情地搓了搓手。
“快拿二十兩銀子來!”
“他就躲在您書房裡的床底下呢?”
錢如海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用手指在他頭上敲了敲,想必家丁也是收了教書先生的好處,所以一直瞞著。
錢如海連連罵道:“不講忠義,信義!都他媽什麼玩意!”說完立刻衝到書房內,將躲在床底下的人拖了出來。
話沒說,直接上去想要賞他一個大耳光,沒想到對方反應很快,一個偏頭,居然被他一晃給躲了過去,並且抓住了他的手腕。
教書的孟先生整了整衣冠,不客氣地道:“你也別衝動,想打我聽說把話說完。”
錢如海不爽道:“哦?你還有話說?來來,說,我看你倒是能說出什麼來,給老子說!”
孟先生整了整衣服,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端起還熱乎的茶,微微地抿了一口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錢如海看著他粉嫩的臉,青筋暴起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等會我讓你不是人!”
孟先生笑道:“吾乃杜聰明的堂兄!杜刺史的近親,汝敢殺我乎?”他輕輕地笑著。
錢如海先是一愣,接著道:“今天我要不殺你我就不是個男人!”
孟先生手中的杯子嚇得掉落到了地上,很顯然,他被他的話和猙獰的表情嚇到了,孟先生道:“錢先生你莫衝動,你若殺了我,難道你不想後果嗎?殺我便是殺你!你若被殺,你這些妻兒家產,都歸了別人了。”
錢如海道:“我他媽要是不殺你,這些家產女人就全都歸了你!”
孟先生道:“你不怕死?!”錢如海緩緩抽出刀來道:“我怕死,但我不怕殺人,殺了你,別人不一定知道的,不殺你,這輩子我都睡不著,你曉得不,尊敬的孟先生?”
孟先生看到明晃晃的刀豎在他的眼前,嚇得跪了下來,兩手舉了起來,顫抖地說道:“我錯了錯了,你若不殺我,我舉報,我舉報還有誰和你的妻妾通姦的!”
錢如海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張口結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衝著孟先生的身上邊砍邊歇斯底里地喊道:“還有誰?他媽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