鐫刻在刀身之上,刀已發出了雀鳴之聲,因為刀已出鞘!紅色的薄霧環繞刀身,一股未名香氣襲來,香氣太濃,很多人開始頭暈耳鳴,站立都已成問題。
葉蒙解開繫帶,一條長長的古典黑色木盒呈現在眼前。她慢慢開啟盒子,忽然,她的心一沉,震驚的她,努力地想控制住自己,淚水已經蒙上她的雙眼,雖然她早已察覺,她索性一把抓起劍柄,劍未出盒便衝了過去,獨孤寂的刀已橫斜在半空中,倏的一聲,刀劍相交,嘶的一聲,赤霄已斷!所有人盯著地上的斷劍,居然是把木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以置信的葉遵衝上前去,抓起木劍,絕望地喊道:“絕不可能!我爹不可能讓你拿著假的赤霄來!”
葉蒙站在那不說話,一動不動的,好像魂魄盡失,她雖已猜到,但絕不願意相信。
其實當她接過木盒。便知道自己拿到的是把假劍!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父親會這樣做,既然這樣做,肯定有因由,他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葉遵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什麼時候會讓敵人哭呢?”葉蒙輕聲地說著。顯然他並沒有聽到,哭得更大聲。
獨孤寂將刀入鞘,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假的,刀喪失鬥志沉默起來。顏真見狀,使了個眼色,忽然一道黑影竄出,葉蒙還沒有反應過來,熊希盛手起刀落,只聽“咔嚓”一聲,葉遵的頭已被砍落!
悲憤的葉蒙立刻拔出佩劍一縱步就躍到熊的側身旁,熊大驚,他沒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他還在驚訝之中劍已下落,他右手已來不及抵擋,只好左手提劍,但她的劍犀利迅捷,一劍便砍掉了他想要反擊的左手,葉蒙也沒想到自己的速度如此之快,悲憤的力量讓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又想追劍的時候,顏真右手迎擊,所有人睜大雙眼,以手砍劍,叮的一聲,劍攔身被劈斷!
熊希盛痛苦地喊道:“顏大人,好掌法,好一個混元霹靂手!”
熊的聲音未落,那掌忽又起,衝著熊希盛的天靈蓋劈去,熊意料不到,圓圓的腦袋內部已被混元霹靂手劈得粉碎!
顏真甩了甩手,鄙夷地說道:“我生平最恨吃裡扒外的細作了。”
獨孤寂拍手笑道:“殺得好!不殺之,遲早也會背叛我們,永遠不要相信叛徒!”
葉蒙一個回頭,党項人前後一起衝殺起來,滿屋便裝的捕快也拔刀相殺。党項人兇猛異常,作戰英勇,視死如歸,一招一式都不懼受傷,衝入裡面大砍大殺,人數眾多的捕快反而被衝殺得七零八落。
殷無常夏步臣堵在門口,殷無常揚起刀大聲道:退者殺之!客棧內血濺如飛,屍橫交錯。一轉眼,已經有三十多捕快倒下,党項人只倒了三人。
“沒想到都養了一群毫無用處的狗!”殷無常在那罵道。
夏步臣:“狗得罪你了嗎,很多狗都是有用的!比人還要有用!”
“這話倒是沒錯!”
唐琦憑地一躍已落在二樓,他不想參與到短刀相接中,獨孤寂道:“好輕功。”
顏真譏諷道:“那是他逃跑的絕活,焉能不好!”
打打殺殺不是唐琦的路數,他倚在欄杆上看著,不時地搖搖頭。
崔小魯用劍左右抵擋,並不殺人,別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他找準時機,一下飛躍出窗戶,跑掉了。
地上又躺下十幾具屍體,党項武士圍在葉蒙的周圍拼命抵抗,有的身中數刀血流如注仍然不倒,只用彎刀點地,有的倒地仍然想掙扎而起,他們目露兇光,狠狠地瞪著敵人,踉踉蹌蹌把葉蒙圍在中間,保護葉蒙。
經過三波的衝殺,党項武士只剩下四人。敵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獨孤寂上前掃視他們道:“真是群忠心耿耿地不懼生死的真男人!”
他對著領頭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答道:“野利石!”
獨孤寂道:“好!投降吧,野利石,我放你走!”
野利石道:“投降?我們党項人生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投降,因為我們的血性告訴我們絕不屈服,你知道什麼是血性嗎?就是奔騰在血液裡的種子,這種子,代代相傳,經久不衰,怎麼可能到我這裡就斷了!我們可以輸可以死,但絕不可能背叛我們的僱主,這是可恥的,我們党項族,揹負不起這個名號!流血、死亡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忠誠!”野利石慷慨激昂的聲音激盪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裡,不時傳來回響。
獨孤寂道:“你不走?”
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