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何況人呢?”
魑道:“你又教訓我,我最討厭被人說教,尤其是你。”
魅一揮手道:“懶得理你。”就在他揮手的一瞬間,從他的衣袖飛出了兩個流星鏢,很小的、不容易惹人注意的流星鏢,在這黑夜中,能發現併成功躲避的人,有,可惜莫醒醒與她哥並不在列,“唱慢板”的已經聽到了流星鏢飛出的聲音,他的直覺判斷很快,也很準,可惜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跟上他的思想,他只能一把將莫醒醒護在身後,兩隻鏢不偏不倚射在了他的心房上。
魅道:“暗器嘛,誰不會喲。”
此時房間忽然亮了。被照的通亮,一個人已經將門推開,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眾人一同望去,跳躍著的火苗將他的輪廓照的稜角分明,他雖年紀不是很大,但眼中已經透著和他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與滄桑,他的眼中似乎有很多的故事,他的另一隻手還拿著一壺酒,“唱慢板”的道:“是你。”
對方道:“我們認識嗎?”
“唱慢板”的道:“你忘記六人之戰了嗎?”
仍是一襲青衣,但青衣已經很破,很久沒洗的樣子,韓誠頭一歪,隨意地想了想,輕描道:“哦,是你啊。”
“唱慢板”的已經動彈不得,但他還有說話的力氣:“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誠道:“只是來投宿,結果發現人都死光了,聽到聲音,就隨便上來看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他現在仍處於崔小魯的悲痛當中,除了殺殷無常他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他也正是在去找殷無常的路上。
魅道:“既然來了何必走?”
“哦?”韓誠本已轉過身去,現在又轉了回來。
魍低沉地說道:“沒事,你可以走!”
魅道:“這麼個大活人,難道就這麼放他走?讓他走,說不定明天太陽會的人就得找上我們!”
魑道:“是啊,怎麼可以放他走,這個驛站的人都死光了,還多他一個不成?!”
韓誠道:“看樣子我是想走還是走不了了。”
魎上前一步道:“錯,你確實可以走!”
魑魅兩人疑惑地看著魎,他們從沒有見過魎向任何人示過弱,他們倆搞不懂,何必要怕眼前這個落魄鬼。
韓誠冷冷道:“我若要走,就要帶走他們倆的人頭!”
魑魅兩人笑道:“大言不慚的傢伙,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
韓誠道:“你們的眼睛,畜生般的眼睛只能是魑魅魍魎了!”
魅生氣怒道:“你敢罵我們是畜生?”
韓誠將火把熄滅,房間裡一下漆黑起來,韓誠的眼睛雖和普通人的一樣,但是他的視力卻也清晰得很!他夜視的能力是他長久與黑暗中行走強練出來的,他原本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可是當他與黑暗融為一體,放空視野時,越發能看到事物粗略的輪廓,每當夜最深最黑時,正是他練習的時候,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他的視力已如貓頭鷹一樣的強!
魍低沉地說道:“難道你們兩個看不到他斜插在腰間的劍嗎?就像沉睡在黑暗中的夜明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是赤霄!”魎接過道。他繼續道:“沒想到赤霄會重出江湖!更沒想到會落在不敗青衣的手中!”
聽到不敗二字,韓誠覺得很刺耳,他連他的朋友都沒有保護好,還配得上不敗二字嗎,當崔小魯倒下的時候,他覺得他已經敗了,一敗塗地,徹徹底底,他把自己的一生,都釘在了輸字上。
韓誠道:“我也沒想到你們能重現江湖,有你們的地方,必定有恐懼與死亡。”
魍道:“我們與你的本質並無不同,都是殺人,但我們殺人後,別人叫我們鬼,你殺人卻光明正大!”
韓誠道:“不錯,我們都是殺人,可是你們什麼人都殺,不問緣由不問結果不問目的,只要給銀子你們什麼事都可以做,什麼人都可以殺,這就是我和你們不同的地方。”
魍道:“有的人偏偏就不愛錢不要錢,愛殺人。”
韓誠道:“那他就是個瘋子,我們只能做好自己,別人的事,我們能管得了多少?人事總是在變,恪守自己才是正道。”
魎咳了咳道:“今天你不必走,我們走!”
魑還想要說什麼,魎瞪了他一眼,他才閉嘴。魍明白,該殺的人已經活不了,別人也不在計劃之內,不必和不敗青衣結仇,如果動起手來,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即使勝了,恐怕也是慘勝。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