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兩個男同學有說有笑地走進教室時,家入硝子一時間還覺得自己眼花了,當聽見五條悟大聲嚷嚷“傑昨天的任務報告幫我寫了嗎”,而夏油傑笑著回應“寫好了”時,家入硝子覺得自己不僅眼花了,還耳鳴了。
“你倆怎麼回事?”她好奇問。
和好了?這不太合常理,以昨天這倆之間瀰漫的那股嗆鼻火藥味,就算和好了也不應該這麼短時間內就好得跟哥們似的。
五條悟她不瞭解,但夏油傑可不是心甘情願替大少爺寫報告的主,這人有多傲氣家入硝子是知道的,絕對不會被大少爺背後那滔天權勢和金錢打動,所以大少爺到底哪點折服他了?
“昨天打了一架。”夏油傑道。
五條悟緊接著補充:“沒分出勝負。”
“然後誰也奈何不了誰,乾脆握手言和了?”家入硝子猜測。
白髮dk嘿嘿一笑,大手一揮攬住夏油傑的肩膀:“這證明了傑和老子是最強的,咱們是天生的摯友。”
說著,他扭頭看向夏油傑,像尋求認可一樣問,“對吧,傑?”
黑髮dk笑著應和:“嗯,悟很強。”
看著商業互吹的兩人,家入硝子挑眉:“原來如此。”
但她心中還是有點難以理解,這倆傢伙是個頂個的高傲,五條悟更是眼睛長頭頂上了,居然這麼快就能打成一片,也許這就是男生之間莫名其妙的友誼吧。
這樣和和美美的日子過了幾日之後。
這天下午迎來了dk們一週兩次的外出實踐課。
在輔助監督車上,夏油傑專注地翻看著手邊的任務資料。
這次下派的任務地點在神奈川箱根町一處溫泉旅館內,需要祓除的咒靈只有三級。雖然詛咒等級低,但這隻咒靈已經犯下好幾起命案,而且本身有一些詭譎的隱匿手段,讓前去祓除的術師們由於尋不到目標而通通空手而歸,於是這個三級任務在幾經轉手後,落到了能看穿一切詛咒痕跡的六眼頭上。
檢視任務資料這事一向不是五條悟的工作,他也沒那個耐心去看。白髮dk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左右張望,最後忍不住將目光暼向身邊的人。
黑髮少年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偷看,全副精神投放於手中的資料上,五條悟暗自撇嘴,不甘寂寞地拉扯了下夏油傑的袖子:“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隻三級咒靈。”
“雖然只有三級,但能夠完美隱藏自己咒力殘穢和氣息的術式很少見,光這一點就超過很多二級咒靈了,這隻咒靈很特殊,怪不得能讓別的咒術師鎩羽而歸。”
五條悟滿臉不屑:“一隻三級都搞不定,一群廢物而已,傑,你別抬高他們了。”
夏油傑動作一頓,認真道:“悟,依靠殘穢和感應去追蹤咒靈是咒術界常識,所有咒術師都遵從這點,現在出現意外,不是因為他們廢物,而是這隻咒靈的能力跳脫出這個規則,一般人搞不定也是正常。”
“就算探查不出殘穢,他們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不要給那幫成事不足的弱者辯解了。”五條悟抬了抬下巴,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你是仗著有六眼才這麼說吧,假如你沒有那雙眼睛,你能確保你不會和那些人一樣嗎。”
這句話立刻讓五條悟受不了了,他揮著拳頭氣憤道:“你別把我和那群廢物混為一談,混蛋。”
夏油傑皺了皺眉,毫不相讓:“我只是陳述事實,你生氣做什麼。”
對於夏油傑理所當然的譴責,五條悟看起來更生氣了,甚至口出惡言:“陳述個屁,別顯擺你那副討厭的優等生的架子了,你就是打心底看不起我,是不是?”
白髮少年的眼睛亮得驚人,裡面燃燒著幽藍的怒火,直勾勾地與他對視,夏油傑無意與他起衝突,便首先撇開目光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用自己的常理去評判別人,這樣很不尊重人,也會造成偏見,悟。”
“到底誰對誰偏見啊,說到底你就是看不慣我吧?我只要說一點你不愛聽的話,你就要反駁我。”
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大少爺的世界裡估計從來沒有不易和失敗,人們拼了命想要做出成績的工作,在他眼裡,卻成了成事不足。
而自己,也許只是因為恰好是他順遂人生中的一點小小起伏,所以才得了他的另眼相看,一旦忤逆反駁他,便毫不留情翻臉。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摯友什麼的,大概只是這人一時興起隨口一說的敷衍之詞吧。
夏油傑想到這裡,剛剛還高昂著的,要跟五條悟好好辯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