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見夏油傑興致不高,五條悟沒待多久就走了。
他走之後,夏油傑照常出發去訓練場。
但他到達那裡,面對的卻是空無一人的院子,孩子們不知到哪去了。
他一直等到臨近傍晚,也不見有人過來。
奇怪的是,接下來一連幾天,夏油傑按照平時的習慣,每天下午抽空到訓練場溜達一圈,結果仍然一個孩子也沒見著,就連加茂憲紀也聯絡不上了。
他在加茂家呆了幾周,按照外面的時間計算,這時候也該到小學開學的時間。
加茂家的這些孩子大多在7-10歲之間,還是上小學的年紀,也許他們現在忙於開學前的各種準備,所以才沒空到訓練場做日常操練。
但夏油傑有理由懷疑,是自己之前的行為太招搖,他和孩子們太親近,引起了一些家長的不滿。
畢竟沒有哪個家長能坐視自家小孩和一個殺人犯走得太近。
管不了他,還管不了自家孩子麼。
於是一致暗地裡約束自家小孩,躲避他這個人。
想通這點後,夏油傑不著急了。
該來的總會來,他在加茂後院沒法使用咒靈,探查不了孩子們的情況,唯一的法子只能安分守己地等待。
這期間,五條悟時不時會過來探望一下他。
也不知是不是那天夏油傑略顯冷淡的態度刺激到他,從那以後,五條悟每天會帶些不同的點心和餐食外賣過來,甜的鹹的都有,試圖摸尋出夏油傑的口味。
在外人看來比較奇怪的一點是——
他倆相處了一年多,很多時候好得跟連體嬰似的,夏油傑對五條悟的喜好和口味摸索得一清二楚,五條悟卻對夏油傑喜歡吃什麼只有個模糊的概念。
也不能說五條悟不關心夏油傑,他們之所以這樣,很大原因是夏油傑把五條悟當貓一樣養的習慣。
一日五餐定時投餵,飯後甜點和零食從來不缺。
導致貓貓將他的投餵當成呼吸一樣順其自然的事,自然而然就忽略了飼主的口味需求。
而現在,五條貓貓彷彿忽然間醒悟過來似的,抓住一切機會反哺夏油傑。
夏油傑的口味其實沒有貓咪那麼挑剔,他幾乎什麼都吃,但也幾乎沒有特別的偏好,蕎麥麵勉強算一個,可比起貓貓對甜食的那種執著,他那點偏好似乎也算不上偏好了。
所以當夏油傑對著某樣甜點,或者某道菜吃得比較多的時候,貓貓往往會揚起充滿喜悅和成就感的笑,看上去比自己吃到喜愛的甜品還要開心。
熱情真心的笑容總是擁有感染人的魅力。
看著貓咪明媚的笑,夏油傑的心情也會跟著一點點變好,心中那點緊巴巴的陰霾宛如被一陣風拂散,對貓咪每天的到來也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一絲期待。
這天,五條悟走後不久。
夏油傑的院子出乎意料地迎來了別的訪客。
加茂憲紀,他消失了整整半個月的學生。
夕陽西下,小孩匆匆奔來,紮在鬢邊的兩束辮子被風吹得稍微凌亂,臉上的緊張和額頭的汗珠清晰可見。
見到夏油傑,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夏油傑對他偷偷跑來見自己毫不意外,但他沒想到,這小孩一見面居然給自己行了那麼大個禮。
“加茂君,發生了什麼?”
夏油傑連忙過去把人攙扶起來。
加茂憲紀一把抓住他的手,語速飛快:“夏油先生,我是瞞著長老們跑出來的,時間不多,請你務必把我接下來的話聽進去。
我知道你屠了一個村子,也能猜出你來這裡的目的,我把我知道的關於加茂家的情報全都告訴你,但條件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他倒豆子一樣把話倒完,夏油傑便立刻將小孩整個扛在肩上,快步走回臥室,然後迅速關門關窗落鎖。
做完這一切後,夏油傑才轉回目光,盯著明顯有些惴惴不安的人:
“你想告訴我什麼?”
加茂憲紀大概在來的路上已經打好腹稿,很快便回答上來:“加茂的長老們這些年一直在殺人,他們把受害者的屍體藏在天守閣裡。”
一開口就是重磅訊息。
儘管隱隱猜到加茂家的高層都不是好東西,但乍然聽見這個事實,夏油傑的心仍然一沉:“他們殺的是什麼人?”
“我聽照顧我的老嬤說,每年護衛隊都會從外面運回來許多屍體,一開始我不知道那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