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或者至少一句回應,但不知怎麼的,也許逆反心上來,他心裡邊越來越彆扭,回話好像變成了一種難以實踐的行動,只好低頭,沉默地加快進食速度。
在他不辨滋味的胡吃海塞下,桌上的菜餚很快被他席捲一空。
五條悟接下來都沒再叮囑什麼,也許看出來夏油傑的無聲抗拒,晚餐結束後,他不發一言,把廚餘垃圾收拾收拾便自覺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開門沒有見到某個白髮身影,去了教室得知五條悟真的出遠差後,夏油傑感到心頭切切實實的一鬆。
說他多疑好,矯情也罷,越相處,他越覺得和成年五條悟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膜。
也不是說隔閡。
,!
而是在兩個人的日常相處裡,成年人把夏油傑放在一個絕對主體的位子上,一切的行為和感受都圍繞著他,從而下意識忽略了自己。
五條悟能輕易看穿夏油傑的情緒,夏油傑卻看不穿五條悟的。
在這樣的壓力下,有時候教師的關懷彷彿變了味,貼心是貼心,但伴隨而來的,卻是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他覺得和成年五條悟的相處不應該是這樣的。
……起碼不該這樣一邊小心翼翼地捧著他,一邊又強硬地約束著他。
他倒寧願五條悟對他像一開始那樣不客氣,那樣的五條悟雖然不講理了點,卻很鮮明。
白髮教師走後的第一天,高專風平浪靜,夏油傑該上課上課,該當陪練當陪練。
第二天,一年級的三小隻突然接到個任務。
東京某個少年院的運動場上空,出現一疑似孕育著特級咒靈的咒胎。
五名普通人被困在少年院內,生死未卜。
因為人手不足,總監部特別派遣一年級的三名新生去往現場搜尋並救出倖存者。
當虎杖悠仁把任務內容告訴夏油傑時,夏油傑下意識感覺有點不對勁。
對付特級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年級了?
“不是對付特級,那是咒胎,還沒發育出來咒靈呢,我們只是去確認少年院裡的倖存者,沒問題的啦。”
粉發少年傻兮兮地衝他一笑,接著拍了拍他的肩:
“不過這種任務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佐藤你就不要跟著我們去啦。”
雖然虎杖悠仁那套說辭聽上去沒問題,但夏油傑左思右想了一陣,還是有點不放心,加上五條悟不在,他有義務替他看著點學生們。
於是在虎杖一行人坐上輔助監督的車出發去任務現場後,夏油傑趁著沒有人注意,偷摸從高專的逃生小巷溜出去,尾隨上去。
那條小巷距離教學樓有一段距離,靠近森林,荒涼僻靜,周圍又沒什麼重要設施,因此常年難得活人造訪,很少人知道高專還有這麼條逃生通道。
他老早就瞄著這裡了,之前之所以憋著沒有主動出去,除了五條悟一直盯著外,身邊有很多眼睛也是原因。
現在五條悟不在,一年級集體出任務,二年級要上理論課,他偷偷出門一會兒也沒人會發現。
順利從小巷踏出高專地界,夏油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跑,跑得離高專足夠遠了,他才停下來,找了片沒人的偏僻地,喚出系統裡的虹龍。
那座少年院坐落野外,掩映在一處密林之中。
四周沒有警戒,夏油傑潛入相當輕鬆。
然而,當他進入建築後,裡面的場景卻讓他大吃一驚。
整個少年院的內部被不知名咒靈的生得領域控制了,一片昏暗。
特級咒靈的氣息如同濃雲籠罩於上空。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不知所蹤,而先前還信誓旦旦告訴他沒問題的虎杖悠仁,此刻卻倒在了一片血泊中,生死不明。
:()主咒回:每天都在貓塑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