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心,血靈子和臭蟲子都睡著了呢。別驚醒它們。”紅雲子嘿嘿笑著叮嚀。
兩小兒伸伸舌頭,開心抱緊了這一包裹的寶貝兒。
這麼些年,每次下山回到名堂,紅雲子總會領著兩小兒搗鼓這蟲子搗鼓那草藥。日積月累,慢慢地,他的煉丹製藥解毒絕技也傳授得差不多了。
當中最難的,算是控制血靈子陰陽性和五色毒蟲第八個觸足。當然還有他們有悖於習慣思維的使用方式。
現在,紅雲子名聲鵲起於江湖的這兩絕招,兩小兒都熟練掌握了。在寶來天君的親自調教下早早開慧的兩小兒,對高深的煉丹用藥之術,形竅得早,讓紅雲子很是安慰。
紅雲子,這才也就放心了。看著兩小兒嘿嘿笑著,滿臉卻是依依不捨……
出了華山,江湖險惡,朝堂、宮中、軍營更是殘酷,熟悉丹道奇技,才能助兩小徒成大事。
紅雲子煉的丹,在星宿的所知裡,也並非那些吃得人焦躁瘋狂甚至中毒身亡的長生不老金丹,而更多的是純中藥丸。
當然,那些會吃死人的金丹、銀丹,歷代帝皇光唐朝就吃死五個皇帝的長生不老仙丹,紅雲子也教了兩小兒。尤其是路修篁,可算是專於此道漸入化境了!
星宿老是想,究竟師父們讓小路兒師兄學這個東西,以後要塞進誰的嘴裡呢?
而紅雲子教星宿這個煉丹術,主要是好玩,當作把戲來教。就是水銀的昇華和液化和凝結過程而已。阿星雖然化學趨於零蛋,可是這些常識還是有的。古人一方面是二千年前,老子孫子莊子時期,智慧已經太到巔峰了似的,另一方面,則有著永恆的理智死角---盡是奢想自己長生不老!
這個金剛丹珠小星宿沒怎麼認真學,倒是師兄路修篁是必修課了,學得像模像樣十分精通。
學來幹嘛?害人嗎?
星宿對此很模糊。
而現在紅雲子師叔給他們包上的這些真真正正用來治病救命的中藥丸,比起二十一世紀裡阿星所接觸過的中成藥,那可管用多了。
星宿親眼看過一箇中了劇毒前來急救的山裡人,已經沒了呼吸,渾身都發黑了,可是隻含了一棵還魂丹,就真的醒轉過來了!
你能不信嗎?能不興奮嗎?
星宿是忙不秩要記住各種中藥的配方成份及熬煉特別手法。只可惜,原料大概只是古代才有,隨著時代更替,消失的物種,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這個時候,乳孃喊過來叫吃飯了。
於是紅雲子嘿嘿笑地一手拉著一小兒更過來六合石室。
寶來天君正站在飛瀑前,雙手的拋,放飛了信鴿。
星宿和小路兒都圍了上來,好奇地問師父:“誰的飛鴿傳書?”
寶來天君把手諭遞給兩愛徒。
“第二步是什麼意思師父?”星宿開啟一看,問道。
“第二步,是你們,要下山了。”寶來天君漫步走到希夷亭,住亭外望雲,看著浮浮沉沉的雲霧道。
“下山?我們這不是在山下嗎?”小路兒問。
“師父的意思是,我們要離開華山嗎?”星宿猜的。
寶來天君點了點頭,小路兒驚訝地看看星宿,再看看師父。
下山?這
……
小路兒從來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自己是會離開華山,離開在名堂和雲臺峰來回穿梭的日子的。師父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事。
“離開名堂,我們能去哪?”星宿問。
是啊,離開名堂,他們能去哪呢?
小路兒覺得自己,就是華山上一隻松鼠,一隻猿猴,一隻豹,甚至像華山上的一棵松樹,早已植根於華山,他們就是華山的一部分啊,還要去哪了呢?
離開華山,他們能去哪,去那幹什麼?
路修篁不禁摸了摸繫著裹在腰封裡的青金石腰牌!
“功啟三秋,十年面壁。”
張君來看著遠方道,“你們,也是時候下山了。”
路修篁跟星宿,也肩並肩地站著,看著遠方。
功啟三秋,十年面壁!
多好的詞兒,這就是寶來天君送給徒兒們的練功心要:“功夫,都是悟和煉出來的。星宿,你要記住,無論天姿有多傲視同群,若不勤加苦煉,是煉,不是簡單的練。若不勤加苦煉,未來遇上真正的曠世奇才,是出手第一招便要吃虧的。”
曠世奇才?誰是她將要遇到曠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