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喬越想越不對勁,心裡難免添了幾分煩躁,她本欲不想跟她為敵,可若是她的兄長真的死在她的手上,她不得不出手。
真當她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人拿捏,好歹,她還是穿越女,不能丟了穿越女的臉。
在古代混的太窩囊了,自己的親人被人給算計謀害了,居然不敢吭聲,豈不是太丟人現眼了。
旁邊的丫鬟荷香也跟著氣鼓鼓道:
“若當真是那個賤婢所為,等找到了證據,可得及時稟告侯爺和夫人,讓他們替你做主,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之前主子待她不薄,她怎能如此算計陷害您的親人?一個身份低賤的丫鬟被容公子惦記,也是她的福氣,況且指不定就是那個浪蹄子趁機蓄意勾搭的容公子,容公子真是死的冤枉。”
***
翌日。
在別院內。
外頭烈日炎炎,屋子內卻擺放著兩大桶冰塊,透著絲絲涼氣。
劉婆子緩步走進了屋子內,頓時覺得涼爽了不少,緩緩抬起眼眸瞥見初楹正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
旁邊的矮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瓜果糕點,應有盡有。
丫鬟碧蓮正拿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搖晃,扇著風兒,瞅著她儼然一副主子的姿態。
劉婆子便氣不打一處來,神色略顯不耐道:
“姑娘,該用晚膳了,要不老奴給您傳膳。”
初楹一邊吃著新鮮的葡萄,一邊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淡道:
“你們做的膳食要不清湯寡水,沒什麼味道,要不就是口味極重,放了太多的辣椒,實在難以下嚥,伺候的如此不盡興,敷衍了事,確實讓你們伺候我一個身份低賤卑微的丫鬟,讓你們受委屈了。”
“要不今兒你們便收拾自己的行囊搬回侯府伺候吧,我已經請了廚娘和兩位丫鬟過來,這裡不需要你們了,我身份卑賤,也不敢勞你們的大駕。”
初楹之前,從雲州到京城的時候,便捎帶了兩位丫鬟,還有一位車伕,兩位護院。
前幾日,她讓宋齊將之前專門負責她膳食的廚娘和兩位貼身伺候的丫鬟急忙從雲州趕了過來。
畢竟都是跟在她身邊伺候許久知根知底的人,用的也順手,也知她的飲食習慣。
倒不像夫人給她派過來的幾位丫鬟婆子,嫌棄她身份低賤。
平日裡沒少仗著夫人刻意擺架子說一些不中聽的閒話,給她甩臉子瞧,偏生,她還不能懲治她們。
畢竟她如今又不是侯府正兒八經的主子,甚至,連侯府的丫鬟都算不上。
還得時不時的提防她們在她的飲食起居內動手腳,趁機謀害她腹中胎兒,每日都得小心應對,實在疲乏的很。
深怕有個不慎,便不知不覺中了她們的圈套。
因此,這段時日,她幾乎都是在外頭的酒樓用的膳,到了晚間才回來,還得將整個屋子內仔細檢查一遍,這才能安穩入睡。
眼下她正為母親的事憂心,實在抽不出過多的精力來應對這些陰謀算計。
還不如趁機找個由頭將她們攆走,這樣自己也能圖個安靜,省心許多。
劉婆子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有些憤然不滿道:
“姑娘這是何意啊,這段時日老奴費心費力的侍奉姑娘的飲食起居,知道眼下天氣炎熱。”
“姑娘身子笨重,胃口不好,老奴便想法子讓底下的廚娘變著花樣的給您做吃食,頓頓大魚大肉的伺候,怎麼到了姑娘眼裡就成了伺候的不盡興,敷衍了事了。”
“當初夫人懷了身孕的時候,老奴也是這般伺候的,吃的也是這些膳食,是姑娘口味極其刁鑽,挑三揀四的。”
“姑娘冷不丁的將咱們這些侯府的下人都給攆走,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姑娘對夫人不滿,刻意在夫人面前擺譜拿喬?”
初楹冷笑一聲道:
“行了,你犯不著往我的頭上扣上這樣一頂高帽子,我可擔待不起,明明是你們憊懶耍滑,不願意伺候我這個身份不正的低賤的玩意兒,覺得辱沒了你們,怎麼就成了我對夫人滋生不滿呢?”
“咱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們,就不必強人所難的留下你們了,趕緊的收拾鋪蓋滾吧!”
劉婆子氣的面色鐵青,溫怒道:
“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這還未名正言順的成為侯府的姨娘,就開始擺主子的譜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踏進咱們侯府的大門。”
劉婆子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