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侯爺不嫌棄,奴婢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柏硯神色複雜的沉吟了一下,又繼續溫聲道:
“對了,這次容姨娘能順利誕下安哥兒,你立下了大功,你去冷院也待了好一陣兒了,想必已經悔過反思了,不如過幾日就直接搬到前院侍奉吧!”
“再說,如今天寒地凍的,冷院的屋子想必四處漏風,破舊不堪,也沒個暖爐,怕是挨不過酷冬,你好歹伺候爺良久,爺也不是那般薄情之人,只是日後避孕藥丸,不許再吃了。”
初楹心尖微微一顫,冷不丁手上的繡花針戳破了她白嫩的指尖,惹得,她吃痛的蹙了蹙眉梢。
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被髮落去了冷院,遠離了侯爺,誰知道又要被調回到前院。
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再說,她現在肚子內揣了娃,每日跟侯爺朝夕相處。
他向來心細如髮,洞若觀火,遲早有一日會被他發現出什麼端倪來,此時若是回到了前院,豈不是自投羅網。
沈柏硯見這丫頭好半天都未曾出聲,不由沉聲呵斥了一聲道:
“怎麼不說話?莫不是不願意侍奉爺?”
躺在床榻上的容梔喬神色不明的瞥了初楹一眼,忙笑盈盈的說了一句道:
“這丫頭之前還一直唸叨著什麼時候能回前院伺候了,估摸是一時高興壞了,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那僻靜破爛的冷院連傾盆大雨都抵擋不住,更何苦寒風冰雪了,說起來,還是侯爺心疼你,這次侯爺給你機會讓你回去,日後務必要仔細盡心的伺候好侯爺,千萬別辜負侯爺對你的恩典。”
初楹忙起了身,低眉垂眼的朝著侯爺福身行禮,目光暗沉複雜道:
“奴婢多謝侯爺大恩。”
話音剛剛落定,門外的丫鬟荷香神色匆匆的步履進了屋子,略顯急色道:
“侯爺,容姨娘,不好了,奴婢剛才給小翠送吃食過去,沒想到翠兒她— —她咬舌自盡了。”
沈柏硯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厲色道:
“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