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底下的人給剛才那位姑娘一筆銀子,讓她連夜離開雲州,免得被剛才的那個惡霸給纏上了。”
採雲微微頷首,又略顯疑惑道:
“剛才那惡霸一直叫囂著說是鎮遠侯府的親戚,他究竟跟侯爺有何關係?”
初楹微微思量了一番,搖了搖頭。
***
不知不覺已然過去了兩個多月。
入了春,院子內百花齊放,奼紫嫣紅,密密麻麻開滿了整個古樸典雅的院子。
色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雅清冽的香味,沁人心脾,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初楹身子越發笨重不堪,走幾步路都費勁,連連喘著粗氣。
這段時日,她也不敢外出走動,只能在院子內四處閒逛,侍弄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這會,她興致頗高的正在修剪枝葉。
旁邊的丫鬟採雲無奈的看了她幾眼,微微皺眉,嘟噥了一句道:
“姑娘,這眼瞅著再過兩個多月,您就要生了,自從上次您把侯爺給氣走後,侯爺便再也沒來過了,到時候您臨盆的時候,侯爺該不會也不來了吧!”
初楹神色不解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揶揄了一句道:
“要他過來做什麼,孩子我一個人能生,也一個人能養,最好他把我這個人給忘記了才好。”
“你這丫頭怎麼老是念叨他啊,到時候我臨盆生產,是產婆幫我生孩子,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來有何用。”
採雲努了努小嘴,微微皺眉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有他陪在您的身邊,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也好有個主心骨在,能拿個主意,奴婢也安心些。”
初楹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隨意揚眉道:
“對了,如今我身子笨重,不好四處走動,你記得多在鋪子內買一些貴重的珠寶首飾過來,以後咱們可以用來傍身。”
“如今我仗著懷了身孕,可以仰仗他一時,可也不能依仗他一輩子,總該為以後考慮,另外,我讓你找信得過的人給我娘送一些銀子進宮,事情辦的怎麼樣呢?”
之前她從侯府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一半的積蓄,剩下的一半留給了她的母親。
可如今,她在雲州所有的花費和開支都是侯爺負擔的,她還能趁機撈點油水,不像母親在皇宮內孤軍奮戰,用錢打點的地方多。
好在每月她們都會有信件往來,互相報平安,這樣她能安心許多。
待在吃人肉不吐骨頭的爾虞我詐的皇宮可比侯府兇險多了,一招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採雲神色踟躕了半晌後,這才支支吾吾道:
“您捎帶給您孃的銀子,奴婢倒是想法子送進皇宮內了,只是—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