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讓底下的人搬了一把椅子,悠閒的坐在酒樓大門口,便呼哧呼哧的大吃大喝了起來。
既然別人不敢嘗試,那她就當著大傢伙的面吃。
兩位大娘一臉怪異地瞅了她半晌,奚落悱惻了幾句,擺了擺手,直接走掉了。
初楹微微頓了一下神色,又朝著旁邊的丫鬟採雲,吩咐了一聲道:
“行了,做了這麼多,不吃實在太浪費了,你讓底下的下人們都過來吃,就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吃,看到底能不能吃死人。”
採雲神色猶豫了一下道:
“姑娘,這樣會不會不妥啊,有哪家酒樓像咱們這樣做生意的啊?要不咱們還是趕緊的把選單給換了,萬事大吉。”
初楹微微皺眉道:
“讓你去就去,當初我娘就是靠這個法子開啟銷路的。”
大約片刻功夫後,底下的下人們紛湧而至,各自端著一個大碗蹬在街頭吃的津津有味。
因為之前在做這些美味佳餚的時候,便有人私底下嘗試過。
這有了第一個敢於吃螃蟹的人,接下來其他的人也跟著嘗過,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絕味。
加上,底下的下人們本來就窮,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這下知道這東西能入食,自然毫無顧忌的大刷刷的吃了起來。
旁的酒樓早就人氣爆滿,座無虛席,只有煙香樓無人光顧。
底下的下人們全部蹬在街頭吃東西,免不了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小聲悱惻議論幾句。
“這家酒樓的老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做這些不堪入目的亂糟糟的東西,無人敢食,便蠱惑底下的下人們毫無形象的當街食之,就不怕鬧出什麼人命來,想錢想瘋了吧,真是什麼髒心眼的錢也敢賺。”
“這蟲子和青蛙真的能吃嗎?瞧著他們一個個吃的挺香的,該不會鬧肚子吧!萬一吃出什麼好歹來,這家老闆怕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瞧著這些菜餚做的挺精緻可口的,賣什麼不好,非得賣蟲子和泥鰍,這在咱們田地裡可是氾濫成災的害蟲啊。”
“裝潢的這般氣派,賣這些不入流的腌臢髒兮兮的東西,也不知道這背後老闆究竟怎麼想的。”
這會,有兩位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小乞丐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個破舊不堪的瓷碗,可憐兮兮的望著初楹。
“姐姐,求您行行好,給我們一點吃的吧,我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都快餓死了,求求您發發慈悲,施捨我們一點吧— —。”
初楹微微愣了愣神色,轉目看了看他們:
“你們確定要吃?”
兩位乞丐早就餓得頭暈眼花,急忙點頭如搗鼓。
初楹朝著旁邊的丫鬟採雲遞了一記眼神。
採雲示意,趕緊的給他們每人打了一份,餓得極了,什麼都敢吃。
他們便毫無顧忌的躲在牆角跟用手胡亂抓著碗內的飯菜,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後,其他的乞丐見他們都沒有吃出什麼毛病來,也跟著蜂擁而至,紛紛一窩蜂的圍堵了上來,將所有的吃食一搶而空。
初楹只好讓底下的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打道回府。
待回到院子後,初楹逗樂了一下曄哥兒,直到他呼呼大睡了過去,這才讓奶孃將他抱到了偏屋去。
她隨手撿起旁邊的一本話本子悠閒的翻了翻,有些心不在焉。
旁邊的丫鬟採雲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掃灰塵,一邊微微皺眉道:
“姑娘,您現在還有閒情逸致看閒書,今兒咱們酒樓開業第一日,一個人都沒有,您一點都不著急啊。”
“照這樣下去,鋪子的租金還有人員開支哪樣不花銀子啊,咱們手裡頭的那點積蓄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雖然奴婢也覺得咱們酒樓的那些招牌菜味道不錯,不比京城那些有名酒樓的菜餚差上一星半點,可這顧客們不買賬,咱們也沒法子。”
“不如退而求其次,先做一些他們容易接受的雲州特色菜,然後再循循善誘,一步步來,不可操之過急,畢竟剛開始奴婢聽聞您懷孕的時候要吃這些蟲子青蛙啥的,也把奴婢嚇得不輕。”
“那些顧客有所顧忌,不敢嘗試也算情有可原,誰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啊,奴婢也是見您吃了這麼久,沒出什麼問題才敢嘗試的,您犯不著如此冒進,非得執拗的一條道走到黑— —。”
初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微微皺眉道:
“你啊,說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