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墨微微愣了愣神色,該不會是那位郎中老眼昏花抓錯藥了,還是初楹剛才所拿的藥方子就是落胎藥。
好端端的她弄這些藥材幹什麼。
他壓下心裡的疑問,細長妖媚的桃花眼不自然的微微閃爍了幾下,隨意搪塞了一句道:
“可能是郎中抓錯藥了吧,行了,既然是侯府明文禁止的藥包,那個你們就直接扔了吧!”
忽地,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朝著院子內闊步走了進來,精銳黝黑的眼眸往沈楚墨身上掃視了一圈,沉聲道:
“把什麼給扔了,你這個臭小子該不會瞞著爺,又在外頭給爺闖禍了吧!”
沈楚墨細長的桃花眼微微闔了闔,隨意揚眉道:
“沒什麼,就是小爺最近腸胃不適,讓藥鋪開幾劑藥方好生調養一下,沒想到那郎中老眼昏花居然抓錯藥了,給小爺開的落胎藥,真是個庸醫。”
沈柏硯精銳深邃的目光微微斂了斂,溫怒呵斥了一聲道:
“你別以為你在外頭把一位柳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此事可以瞞天過海,如今在花樓早就鬧的人盡皆知的地步。”
“之前爺怎麼跟你說的,你在外頭風流成性,尋花問柳便罷了,還未曾迎娶正妻之前,不許在外頭惹下麻煩。”
“這下倒好,如今整個京城的名門貴族,誰不知道你放蕩不羈的壞名聲,日後還怎麼給你說親,既然此事出了,你打算如何處理?真是不讓人省心,你是成心想要氣死爺唄。”
沈楚墨神色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微微擰眉道:
“三哥,我還沒玩夠呢,沒打算現在要孩子,此事,我會找個適當的機會,讓那位柳姑娘把孩子給打掉了,您就放心吧,絕對不會給侯府抹黑的。”
沈柏硯面色一沉,惱火的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怒喝一聲道:
“現在知道急眼了,讓你不要在外頭拈花惹草,偏生不聽,如今倒好一戰成名,讓花樓的花魁懷了你的孩子,鬧得滿城風雨的地步。”
“你那落胎藥該不會就是給她準備的,此事若是不能妥善處理,免不了你會落個薄情浪的壞名聲。”
“待我和祖母商議後,再做決議,你先把那位柳姑娘從花樓內贖出來,然後找一個僻靜的院子暫時安置下來,至於這孩子的去留,日後再說。”
說完,沈柏硯也不想再搭理他,轉身扭頭便走。
待朝著前面步履了幾步,他回過頭來,又神色凝重的交代了一句道:
“對了,眼下容姨娘有孕在身,日後不許將這落胎藥往府邸帶,若是出了什麼亂子,爺絕對不會輕饒了你,你自己惹下的風流債,自己想法子收拾乾淨。”
沈楚墨沒直接回松竹院,而是去找初楹了。
在去雅竹院的路上,他恰好攔住了她的出路,神色略顯幾分疑惑道:
“老實交代,你今日去藥鋪內開落胎藥做什麼,你該不會想要趁機對容姨娘的孩子下毒手吧!”
初楹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矢口否認道:
“奴婢並不知道四爺究竟在說什麼,奴婢今日也沒有去藥鋪。”
沈楚墨嗤笑一聲,冷聲冷氣道:
“裝?還跟小爺裝?小爺都瞧見了,莫不是非得讓小爺將此事如實稟告給三哥,讓三哥徹查此事嗎?”
“之前因為避孕藥丸一事被髮落到偏僻的冷院,你不但不知悔過,反而變本加厲的想要趁機對容姨娘孩子下手,三哥本來子嗣艱難。”
“瞧著你平日裡是個本分乖巧的,沒想到跟那些女子一般包藏禍心,使些陰損手段,算小爺之前看錯了你。”
“居然還偷偷摸摸藏匿那些汙穢之物,就是為了取悅討好三哥,之前還在小爺面前故作矜持,你實則就是不安分的孟浪無恥之人。”
“你喜歡看,小爺那裡還有許多避火圖,若是嫌不夠,爺還可以親自繪製給你看,保準讓你一飽眼福,長了見識,不過是尋歡作樂的風流之事,小爺可是最為擅長的。”
“你放心,保準讓你把三哥迷的神魂顛倒的,你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三哥的寵愛嗎?不如你求求小爺,小爺可以讓你得償所願,總比你使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強多了。”
初楹神色略顯幾分冷淡道:
“奴婢不知為何四爺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奴婢,想要利用落胎藥陷害容姨娘。”
“奴婢為何要謀害她腹中胎兒,對奴婢究竟有何好處,若是容姨娘腹中胎兒有什麼閃失,恐怕奴婢也難逃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