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西域美人,當真是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難得一見的天下絕色,面如芙蓉,腰如細柳,身段曼妙婀娜,婉約如花。”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遺世而獨立,這樣的絕色可是皇上親自御賜給侯爺的,當夜侯爺將那美人安置在離侯爺最近的水榭院,當初花姨娘想要這塊風水寶地,侯爺都沒準,倒是給了這位月美人。”
“如今已然成了咱們侯府炙手可熱,人人津津樂道的沐姨娘了,這喜新厭舊向來是男人的通病,美人暖玉在懷,有了新歡,誰還惦記舊愛啊,即便之前多麼盛寵初楹姑娘,如今怕是也過氣了。”
初楹沒搭理那些閒言碎語,繼續埋著腦袋幹活。
貌似侯爺找新歡,跟她並無任何關係,也不值得她將心思和精力放在這上面。
對於這些後院的女子來說,她們向來把侯爺的喜怒哀樂擺在第一位的。
如今,侯爺又從外頭領進來一嬌美人,又成了侯府茶餘飯後的談資,夠她們議論編排好一陣兒了。
此刻,安瀾聽到她們所言,心裡起了幾分好奇之心,突然湊到初楹的面前,小聲揶揄嘀咕了一句道:
“你說,那月美人真的如她們所傳聞的那般,長得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嗎?等改日得空,咱們也去瞧個新鮮,看究竟生的如何絕色?”
初楹神色淡淡道:
“有什麼好瞧的,咱們只要關起門來將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行了。”
安瀾微微皺眉,嘟噥了一句道: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一輩子窩在這鳥不拉屎的破舊的冷院吧,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是沒什麼指望的,可你還是有機會的,努力拼一把,指不定日後還有出頭之日。”
初楹眉如遠山,目光有些飄逸的凝著某處,幽深一嘆道:
“我的出頭之日從來不是男人,而是高山海闊。”
忽地,從屋子內傳來,女子清脆悅耳的歌聲,宛如天籟之音,柔美中帶著幾分悽然,如歌如泣,婉轉冗長。
又如潺潺溪水,秋水纏綿,柔綿而細膩。
安瀾神色詫異的往屋子內身量纖細,柔弱如蒲柳的女子掃了一眼,微微皺眉道:
“她怎麼又在唱歌跳舞啊?侯爺從來不會來這破舊的冷院,即便她跳的再驚豔世人,舉世無雙,也沒人瞧,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