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閃爍了幾下,暗自運量了一下心神,謹慎回道:
“奴婢能承蒙侯爺的厚愛,已然感激不盡,自然也願意替侯爺傳宗接代,只是侯爺的寵愛對於奴婢來說,是一把雙刃劍。”
“奴婢天生膽怯,擔心自己沒能力護住自己,也沒本事護住自己的孩兒,所以才會一時犯糊塗,做出如此愚昧之事,還望侯爺恕罪。”
沈柏硯面色微微一黑,怒喝一聲道:
“膽怯,爺倒是覺得你膽大包天,不知所謂,你若是有本事能懷上爺的骨肉,爺自然會護住你們母子倆的安危,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初楹神色幽暗的微微閃爍了幾下,沉默了許久後,方才輕嘆一聲道:
“奴婢身份卑賤低微,乃官奴出身,像侯爺這般身份尊貴之人,真的容得下自己的孩子從一個官奴的肚子內爬出來嗎?”
“即便奴婢真的有這般的福氣,懷了身孕,恐怕侯爺也斷然不會將孩子養在奴婢身邊吧!”
沈柏硯狹長漆黑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冷哼一聲道:
“你究竟什麼意思?想讓爺替你除奴籍,也得看你自個的本事,未能替爺誕下一兒半女,也膽敢跟爺談條件,你有何資格?”
“按照侯府規矩,丫鬟是沒有資格養孩子的,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想要將孩子養在你身邊,也得靠你自己的本事,若是日後抬了位分,也不是不可以。”
“凡事都要靠你自己,先要捨得付出和努力上進,才會有所得,達成所願,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白食。”
初楹暗自抿了抿紅唇,微微頷首道:
“奴婢明白了,多謝侯爺的一番教誨。”
“天色不早了,侯爺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柏硯惱火的直接將黑色的棋子往桌案上一丟,怒斥道:
“爺想在哪兒待著,便在哪兒待著,憑什麼聽你的差遣?爺今夜就要宿在這裡。”
初楹覺得侯爺的怒火發的有點莫名其妙,一時之間神色略顯錯愕,不知該如何應對。
眼下,容姨娘懷了身孕,身子笨重,自然是不便於伺候的,怎麼侯爺何時變得這般蠻不講理了。
容梔喬正躺在屋子內的軟榻上小憩,聽到外面侯爺的怒喝聲,連忙讓底下的丫鬟攙扶著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她眼底精芒微微一閃,勾唇輕笑道:
“行了,既然侯爺今夜想宿在雅竹院,妾身自然欣喜,只是眼下妾身身子笨重,自是不便侍奉侯爺的。”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趕緊的將偏院給收拾出來,伺候侯爺更衣就寢,明兒侯爺還得早起上早朝呢。”
說完,容梔喬轉身便朝屋子內走去。
初楹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這才命底下的丫鬟,趕緊的將偏院給收拾了出來。
然後又親自伺候侯爺更衣盥洗一番,正準備畢恭畢敬的退下去。
卻被男子長臂突然一伸,牢牢的裹住她柔軟的細腰,下顎被男子粗魯的捏住,抬高。
伴隨著男子略顯淒厲冷沉的嗓音:
“爺警告你,不許再偷吃避孕藥丸了,爺給你的寵愛,你也得受著,為爺傳宗接代本來就是你的本分和責任。”
“後院的女子那個像你這般柔弱矯情的,生個孩子而已,多大點事,真是被爺縱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少在爺的面前耍心眼和花樣,只要你安分守己,盡心盡職的伺候好爺,該給你的東西,爺一樣也不會少,若是再敢跟爺胡鬧,爺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說完,沈柏硯大掌扣住她的後脖頸,狠狠的堵住她柔軟嫣紅的櫻唇,盡情的碾壓索取。
纏綿了好一會後,這才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到了床榻上,順手拉下了身後湛藍色的幔帳。
覆身壓下,頓時室內充滿了旖旎繾綣之色。
此刻,容梔喬端坐在梳妝鏡旁,正由著底下的丫鬟給她梳妝。
聽到隔壁的屋子內時不時的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和啜泣聲,鬧的動靜很大。
惹得身旁的丫鬟荷香沒好氣的咕嚕著小嘴,惱怒道:
“真是恬不知恥的浪蹄子,這裡好歹是您的院子,她也不知道收斂些,居然如此不知羞的孟浪的勾搭侯爺,成何體統。”
“難怪會私底下藏匿那等汙穢之物,主子,您當初就不該將這紅顏禍水招攬到咱們的院子來,您這不是擺明給她機會趁機爭寵爬床唄。”
容梔喬不以為然的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