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心煩意亂的嘆息了一聲道:
“行了,你厲害,小爺算是徹底怕你了,小爺在商場上打混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沒想到居然會栽在你這個刁婦的手上,算我倒黴。”
“你酒樓的損失全部由小爺一力承擔,你說多少銀子就多少銀子,算小爺求求你,別跑到衙門擊鼓鳴冤了,人家劉縣令都快被你弄的禿頭了,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纏也。”
初楹慢條斯理的端著旁邊的白玉瓷杯輕輕的啜了幾口香茗,又繼續緩聲道:
“既然宋家公子認下了,一切都好說,只是宋家公子搞這麼一出,是不是該給我賠禮道歉啊。”
宋齊面色微微黑了黑,暗自磨了磨牙,無奈嘆息道:
“好,是小爺錯,小爺不該設計陷害你,小爺給你賠禮道歉,一切都是小爺的錯,這樣總行了吧!”
初楹朝著旁邊的丫鬟採雲遞了一記眼神,吩咐了一聲道:
“還愣著什麼,趕緊的拿著賬本向宋公子索賠銀子去。”
採雲笑著點了點頭,趕緊的去裡間拿賬本去了。
宋齊微微皺眉,忽地嘀咕了一句道:
“初家娘子,冒昧問一下,你家男人為何會戰死在沙場上?”
初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揶揄了一句道:
“跟你有何關係。”
宋齊訕訕一笑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看你嘴皮薄,瞧著就是個刻薄尖酸相,這樣的女子生辰八字肯定硬的很,指不定你家男人不是死在了戰場上,而是被你給剋死的。”
初楹面色一沉,拿著一把花生胡亂的往他身上扔了過去,怒喝一聲道:
“滾出去,你才被剋死的。”
宋齊嘿嘿一笑,心情甚好的哼唱小曲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後,丫鬟採雲看了初楹一眼,拿著賬本,連忙跟著追了出去,去討賬。
這會,展鈺抬步走了進來,看了看氣呼呼的初楹,微微揚了揚劍眉道:
“初楹姑娘,你看,這銀子你也討到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侯府啊,這女子在外頭討生活哪能那麼容易啊。”
“還不如帶著曄哥兒,回侯府過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也省得在外頭瞎折騰,跟這些奸商打交道不是?”
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鄭重其事道:
“展副將,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展鈺面色微微一暗,冷聲道:
“初楹姑娘,你心裡應該清楚,侯爺怎麼會容忍曄哥兒一直養在外頭,你若是不走的話,我可把曄哥兒給直接帶走了。”
“這曄哥兒畢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真的忍心跟他母子分離,永生不再見面?”
初楹聞言,面色微微白了白,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咬唇沉默了許久後,方才暗歎一聲道:
“我知道曄哥兒遲早是要回侯府的,你也犯不著拿曄哥兒來威脅我。”
“與其讓曄哥兒跟著我顛簸流離,吃苦受罪,不如跟著侯爺回侯府過安康富貴的日子,他畢竟是侯爺的親生兒子,想必侯爺自然會護他周全的。”
展鈺冷哼一聲,沒好氣嘟噥了一句道: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般鐵石心腸狠毒的母親,曄哥兒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就等著後悔吧!”
他惱火的走了出去,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門外候著的侍衛,吩咐了一聲道: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將曄哥兒帶走,順道把奶孃也捎帶上,免得路途上他啼哭不止。”
那侍衛悄然的往屋子內掃了一眼,悄聲嘀咕了一句道:
“展副將,侯爺吩咐是讓咱們將他們母子倆一塊接回侯府啊,沒說只接一個回去,若是侯爺問起來,咱們也沒法交差啊。”
“小的瞧著這初楹姑娘是個性子倔的,不如干淨利落的直接將人給敲暈了,綁回京城得了,懶得跟她廢話— —。”
展鈺面色微微一沉,有些心煩意亂的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怒喝一聲道:
“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的去辦事。”
那侍衛疼的呲牙裂嘴,趕緊的捂住自己的屁股,逃之夭夭了。
屋子內,丫鬟碧蓮遞給了神色恍惚的初楹一杯清茶,微微皺眉道:
“姑娘,您就這樣讓他們把曄哥兒接走啊,曄哥兒可是您的心頭肉,您當真捨得啊,要不您還是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