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而過,她急忙走到梳妝鏡旁,然後拿著化妝筆在白皙的面頰上點了幾下,看起來像一些紅疹子。
又趕緊的將手帕蒙在面頰上,等匆匆忙忙的做完了這些,便瞅著一道高大偉岸的身軀緩步走了進來。
初楹略定心神,忙盈盈一拜道:
“妾身給侯爺請安!”
沈柏硯有些疑惑的掃了她一眼,微微皺眉道:
“你這臉上是怎麼呢?”
初楹忙恭順回道:
“妾身這幾日貪嘴了一些,上了火,導致面上生了一些紅疹子,妾身擔心汙了侯爺的眼,這才以面紗示人,還望侯爺恕罪!”
沈柏硯輕輕的嗯了一聲,旋即,撩開青色的長袍順勢往紅木椅子上緩緩入座。
這會,底下伺候的丫鬟綠綺趕緊的用紅木托盤盛著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低眉垂眼的遞送到了侯爺面前。
沈柏硯微微愣了愣神色,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道:
“初楹呢?怎麼不在你身邊伺候。”
此話一出,初楹和綠綺的面色皆是微微一變,互相悄然的瞥了對方一眼。
綠綺眼下有把柄在初楹手上攥著,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讓初楹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初楹手指不安的緊攥在一起,一時之間焦灼的不知如何答話。
沈柏硯略顯冷沉的目光突然掃了過來,挑眉問了一句道:
“怎麼不說話?”
初楹晃了晃心神,學著平日裡容姨娘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刻意的捏著嗓音,緩聲道:
“初楹這丫鬟啊,也是個可憐見的,平日裡向來規矩守禮,不知那日怎麼會言語冒犯了花姐姐,惹得花姐姐動了雷霆之怒,瞧把她那張臉給打的浮腫青紫一片,真是沒臉出來見人。”
“這兩日妾身便讓她在屋子內歇息了,好好養傷,若是真的為此毀了容貌,她畢竟還是如花似玉的好年花,日後還怎麼許配好人家啊。”
“說起來,這初楹之前好歹是待在老夫人身邊學規矩的,老夫人向來最看重禮數,想必她的規矩定然是學得不差的。”
“當初妾身就是瞧著這丫鬟乖巧守禮,這才將她討要了過來,怎麼到了花姐姐那裡,便成了僭越無禮,不懂禮數呢?”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目光帶著幾分狡黠道:
“當然花姐姐罰她自然有她的道理,說到底都是妾身御下不嚴,才讓底下伺候的丫鬟壞了規矩,日後我定會費心管教好底下的丫鬟,絕對不會再冒犯花姐姐了。”
她的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也是按照平日裡容姨娘說話的語氣,學得幾乎可以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