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她如此作踐你,明目張膽的打你的臉,不就是等同於打主子的臉,不把主子放在眼裡嗎?”
初楹暗歎一聲道:
“只要她一直得侯爺的寵愛,便可以有恃無恐,容姨娘眼下自身都難保,又怎會給咱們這些身份低賤的丫鬟討公道,這侯府的丫鬟天生被人磋磨的命,那裡還有什麼公道可言啊。”
“即便今日容姨娘將我直接杖斃了,恐怕鬧到主母跟前也頂多苛責她幾句,侯爺的心尖寵,就連主母都得容忍她幾分,誰還輕易招惹她啊。”
“侯府是個人吃人的地方,雖然不比深宮,但是這池水早就渾濁不堪,咱們這些丫鬟命比草賤,有誰會在乎呢?”
雲煙神色哀怨的沉默了一會後,忽地抬起眼眸怔怔的看著她,神色難得認真道:
“初楹,其實你不必忍氣吞聲的,以你的容貌,加上老夫人的抬舉完全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就看你願不願意了,論容貌身段,你那裡輸那個花姨娘半分啊?”
初楹神色幽深的嘆息一聲道:
“爭寵上位這條路只會更加艱難萬分,要不然容姨娘為何不想去爭,不是她不想。”
“而是這條路太難走,一不留神將自己的小命都給摺進去,爭得頭破血流,最後可能什麼都落不著。”
“這府邸人人都想削尖腦袋的往上爬,攀高枝,可這高枝可不是誰都有命攀登上的。”
她轉目神色認真的看了看雲煙,一字一頓道:
“雲煙,在這侯府深宅內生存最重要的法則便是明哲保身,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不要輕易替人出頭懂嗎?”
“你剛才就不該替我說話,除了連累你受罰外,沒有任何好處。”
雲煙微微頓了頓神色,小聲啜泣道:
“可是初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受人欺辱,而選擇視而不見,我— —。”
初楹神色一正,略顯嚴肅道:
“你想要保別人,必須先有能力自保懂嗎?若是心不硬一點,你又如何如履薄冰的在深宅內生存下去呢?”
話音剛剛落定,一抹輕佻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猝然響起:
“喲!這不是小初楹嗎?瞧瞧,這臉蛋究竟怎麼回事?這是誰打的?把你打成這樣,小爺好心疼啊,跟小爺說說,小爺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