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頓時面色微微一白,暗自醞釀了一下心神,方才略顯委屈的抽噎道:
“奴婢— —奴婢本來是打算去藏書閣取書籍便離開的,沒想到卻遭賊人惦記,欲對奴婢行不軌之事,虧得奴婢機靈,這才趁亂逃了出去,沒想到半途上撞見了侯爺。”
“奴婢心裡頭害怕這才一時跟侯爺說了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還望侯爺替奴婢做主。”
沈柏硯劍眉微微一蹙,冷聲道:
“賊人?究竟是何人?”
初楹心尖微微一抖,又目光帶著幾分不安的掃了劉管家一眼,這才支支吾吾道:
“是— —是劉安,他一直惦記垂涎奴婢美色許久,還口口聲聲說跟奴婢生米煮成熟飯後,便讓侯爺將奴婢指配給他,奴婢自是不從,幸而逃脫。”
“劉安設計想要玷汙奴婢的清白之軀,無非是因為奴婢無意間得知他跟綠綺之間的苟且之事,這才對奴婢生了怨懟的心思,想要伺機報復奴婢,還望侯爺明察。”
劉管家心中一顫,抬手摸了一把冷汗,忙神色倉皇道:
“侯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老奴那不孝子雖然平日裡遊手好閒,吊兒郎當的。”
“可即便借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生了玷汙初楹姑娘的心思啊,許是黑燈瞎火的,初楹姑娘心裡又過於慌張,這才一時看花了眼也是有的。”
初楹神色一正,一字一頓道:
“劉安生的尖嘴猴腮樣,即便化成了灰,奴婢也不會瞧錯的,奴婢到底有沒有汙衊他,侯爺將他傳訊過來一問便知。”
沈柏硯神色一凜,冷聲下令道:
“來人,傳劉安和綠綺。”
過了一會後,劉安踉踉蹌蹌的被兩位小廝粗魯的拖曳進了屋子,額頭前還腫了好大一個包。
見到侯爺,便率先告黑狀道:
“侯爺,小的是冤枉的啊,明明是初楹這個小賤人趁機勾搭小的,還特意把小的約到僻靜的藏書閣,欲對小的行苟且之事。”
“小的一時鬼迷心竅,這才被她的美色所禍,著了她的道啊,還望侯爺明鑑啊。”
初楹冷笑一聲,目光犀利淒厲的狠狠的瞪著他:
“我勾搭你?你也不瞧瞧自己長的那般磕磣,醜陋不堪,我是眼瞎心盲才會看得上你,府邸長的白麵如玉的小廝多得是,我母親又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我就算挑來揀去也不會選你這麼一個醜八怪?”
劉安氣的滿臉鐵青,咬牙切齒道:
“我醜八怪,我看你才是瘦不拉幾的小豆苗,幹扁扁的,就你那全身上下都沒有二兩肉,你知道府邸有多少丫鬟願意跟我春宵一刻,就你這樣的,我還真瞧不上眼。”
這會,丫鬟綠綺也被底下的兩位小廝給帶了進來,全身顫抖的匍匐在地上。
瞅著面前的劉安和初楹頓時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他們之間的事被侯爺當場發現了。
可那日她和劉安商量好的,是讓初楹跟旁的小廝鬼混,然後,再來個抓姦在床。
到時候初楹必死無疑,怎麼好端端的換成劉安。
肯定是劉安為了哄騙她,貪圖初楹的美色,這才為之。
思及此,綠綺目光不由怨恨的狠狠的剮了初楹一眼。
此刻,沈柏硯目光陰冷的射在綠綺身上,怒聲質問道:
“初楹說,你早就跟劉安暗渡陳倉,行苟且之事,可是真的?”
綠綺顫抖著身子,大驚失色道:
“侯爺,奴婢冤枉啊,奴婢跟劉安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倒是奴婢瞧見初楹這個賤婢經常勾搭劉安,對著劉安眉來眼去的,還— —還跟旁的小廝不知廉恥的鬼混在一起。”
“奴婢還曾經勸誡她幾句,沒想到她不但不思悔改,還仗著自己母親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紅人,有恃無恐。”
“如今她深更半夜跟劉安苟合的醜事,還是被侯爺給當場撞見了,還望侯爺嚴懲不貸。”
初楹冷笑一聲,目光犀利的掃向她:
“你說你是冤枉的?你反咬一口的本事當真厲害,不是因為我發現了你跟劉安的苟且之事,你才聯合劉安設計今日一齣戲想要誣陷我的清白嗎?”
“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之軀,不如讓侯爺請幾個經驗老道的婆子過來,驗名正身,便可知你到底有沒有說謊?”
綠綺因為心裡恐慌渾身抖的跟篩子似的,驚慌失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