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初楹面色有些難堪的憋的通紅。
她暗自咬了咬紅唇,磨蹭了許久之後,方才諾諾的小聲說了一句道:
“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昨兒夜裡受了涼,身子有點不舒服,恐將病氣過到侯爺身上,還望爺恕罪。”
沈柏硯微微正了正神色,沉聲道:
“即便身子不舒服,劉管家,你趕緊的傳府醫給她好生瞧瞧。”
初楹頓時神色一急道:
“不用了,奴婢皮粗肉糙,休憩一會便好了,多謝侯爺掛心了。”
沈柏硯手裡來回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睨著她,沉聲道:
“既然如此,想必應該沒什麼大礙,不會影響侍奉爺。”
初楹心裡一緊,也不知道侯爺今夜這是怎麼了,非得執拗的要讓她伺候。
緊咬著紅唇半晌後,她抱著豁出去的心態,畢恭畢敬道:
“奴婢身份卑微,恐怕不能伺候侯爺,更沒有痴心妄想的心思,還望侯爺收回成命。”
沈柏硯面色一冷,呵斥了一聲道:
“容姨娘,這就是你身邊調教的丫鬟,這般不懂規矩禮數,主子讓她伺候,那是抬舉她,可她倒好,如此不識抬舉。”
說完,沈柏硯直接怒色的拂袖離開。
身後的劉管家也跟著摸了一下額前流淌下來的冷汗。
按理說,這各房的主子若是來了月事,甚至懷了身孕都會上報記載在冊,本來侯爺今夜要來容姨娘這裡。
他便提前告知了侯爺說容姨娘身子不太方便,沒想到侯爺還是來了。
來便來了,居然還要留宿。
甚至點名道姓的要讓初楹伺候。
這寓意顯而易見,侯爺瞧上這個丫鬟了,一個丫鬟而已,要了便要了。
可這初楹也是個不識趣的,居然眾目睽睽之下敢當真博了主子的面子,可真是不識抬舉,侯爺自然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