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壞名聲。
初楹抬手抹了一把淚痕,事已至此,她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若是將今夜之事說出去,直接捅到了當家主母面前,免不了落個她居心不良趁機勾搭侯爺,爬床的罪名。
當家主母溫氏向來治家嚴謹,絕對不容許底下伺候的丫鬟不安分,幹出爬床這種醜事來。
上次有位膽大的丫鬟便是趁著候爺喝醉了酒,想要趁機爬床,便被沈氏給直接拉出去杖斃了。
當時流了一地的斑駁的血跡,惹得底下的丫鬟即便對候爺存了幾分旖旎的心思,也不敢造次。
她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下去。
今夜之事就全當是一場意外,她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此刻,她忍著雙腿的痛意,親自伺候候爺更衣。
雖然手指有些發顫,但是好在她平日裡,幹得就是一些伺候人的活計。
即便內心慌亂如麻,面子上還是保持著鎮定,替候爺穿好了外袍,扣上腰帶,動作嫻熟而妥當。
只是隱約感覺一抹熾熱的視線一直焦灼的落在她纖細的身影上,帶著幾分深究。
過了一會後,沈柏硯深邃暗沉的目光微微斂了斂,薄唇輕輕一啟道:
“伺候的不錯,看賞!”
旋即,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門外候著的劉管家偷偷的往初楹身上瞟了一眼,難得見候爺賞人。
看來今夜容姨娘確實伺候的侯爺滿意。
若不是候爺今夜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誤打誤撞的迷迷糊糊的闖入了雅竹院,恐怕早就去了花姨娘那裡去了。
整個侯府,除了當家主母溫氏外,候爺平日裡最為嬌寵的便屬嫵媚動人的花姨娘了。
等送走了這一尊大神,初楹腿腳虛軟,渾身冒冷汗,顫抖著身子忙攙扶了旁邊的床柱子一下,面色蒼白如紙。
這會,底下的丫鬟綠綺盛氣凌人大步走了進來,揚著手就準備朝著她的面頰扇過去,氣咻咻的怒罵道:
“你這個浪蹄子,居然趁著我家小姐不在,冒充我家小姐的名號趁機勾搭候爺,爬了床,等我家小姐回來,看她不扒了你這個浪蹄子的皮,真是恬不知恥。”
初楹一把精準的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冷沉道:
“咱們都是同在容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即便我真的做錯了什麼,自有容姨娘回來處置,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鬟趾高氣揚的指摘我的不是?”
綠綺滿眼噴火,怒吼一聲道:
“你這個小賤人就等著小姐回來親自收拾你吧,按照侯府的規矩,趁機爬床的婢女就該立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