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瞅著她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模樣,按理說,主子哪有向奴婢伸手借錢的道理。
無非是打著借錢的由頭,明晃晃的伸手要而已。
只是既然容姨娘開了這個口,加上,之前她待她還不錯,她不好拒絕,況且,她也知道容姨娘的難處,日子確實過的十分艱難。
她暗自思量了一番,微微頷首道:
“奴婢那裡恰好有一錠銀子,明兒便給容姨娘送過來,算是奴婢孝敬您的,感謝您之前對奴婢的照佛之恩。”
容梔喬抿唇一笑,她之前為什麼喜歡這丫頭,就是覺得這丫頭挺上道的,主子一點撥,立馬就明白主子的意思。
不像旁的丫鬟呆頭呆腦的,就跟塊木頭似的。
容梔喬親暱的拉著初楹的玉手,往旁邊的紅木椅子入座,笑盈盈道:
“初楹,自打我第一眼瞅見你,就覺得你這丫頭是個有出息,有福氣的,你瞧瞧,如今整個府邸就屬你的恩寵乃獨一份。”
“就連一向居高自傲的花姨娘都被你輕易比了下去,甚至連貴妃娘娘都親自出面替你懲戒了她,這得多大的面兒啊。”
“若是你肚子爭氣,再一舉得男,被抬舉成為姨娘還不是遲早的事。”
“這若是放在小說裡頭,你便是妥妥的大女主人設啊,咱們這些人只配給你當綠葉陪襯,你啊,就等著躺贏吧,還希望到時候你能念及咱們曾經主僕一場的份上,罩著我點。”
初楹被她莫名其妙的一番話,惹得神色微微一怔,立馬站了起來,顫巍巍的福身道:
“什麼大女主,什麼躺贏,奴婢愚鈍,實在聽不明白,像奴婢這般身份低賤之人即便得侯爺歡心,也只是一時的,更不要談什麼獨一份恩寵了,容姨娘就別取笑奴婢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奴婢不敢痴心妄想,更談不上罩著您了,若說照拂,奴婢還得仰仗容姨娘日後多多提拔才是。”
容梔喬嘴角微微一撇,不以為然的揚眉道:
“你啊,就是性子太過謹慎了,畏手畏腳,你都是大女主人設,自帶女主光環,到底還怕啥?直接衝就完了,自然有男主替你保駕護航。”
“只要搞定了男主,成功攻略男主,你就等著過躺贏人生嘛,我倒是想攻略男主,也得有那個本事和手段才行啊。”
她暗自細細琢磨了一下,忽地眼眸泛著一抹亮光,帶著殷切的期望看著她,挑眉道:
“初楹,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勾搭的侯爺對你欲罷不能的?侯爺究竟喜歡風騷露骨的,還是喜歡矜持含蓄一些的?”
被她突然這般直白的問及閨房之事。
初楹面色有些窘迫,踟躕了半晌後,方才小聲揶揄了一句道:
“奴婢也不知。”
容梔喬以為她故作矜持,嘴角一撇,饒有興趣問道:
“哎喲!這男歡女愛,溫香暖玉本來就是挺正常的事,你嘛,不要羞於開口,你在床榻上究竟如何伺候侯爺的?他到底喜歡哪一款?”
初楹沒想到容姨娘性子平日裡就跳脫張揚,大大咧咧,居然連這種事也要刨根問底。
她微微紅著臉,暗自運量了一下心神,這才羞澀道:
“容姨娘在伺候侯爺之前,不都是找了老嬤嬤親自教導過的,還給您看了話本子,就按照話本子依葫蘆畫瓢便是,奴婢也並沒有如外面所傳言那般對侯爺使了狐媚之術。”
“大多數都是侯爺主動的,奴婢— —奴婢由著侯爺胡鬧便是,侯爺還老唸叨奴婢不解風情,未能讓他盡興,想必對於奴婢的伺候定然也是不太滿意的。”
之前侯爺在床榻上,還意猶未盡的咬著她飽滿性感的耳垂,說她太過古板矜持了些,缺乏一點韻味。
日後要找個嬤嬤好好教導她床榻之歡。
還讓她平日裡無事的時候,多看一些話本子,學一學上面那些各種五花八門的搔首弄姿的姿勢。
上次他便丟給她一個話本子,她隨意的瞧了幾眼,實在覺得上面的姿勢太過嬌媚露骨,簡直不堪入目。
比侯爺,在她身上用的姿勢還要淫穢迷亂,她便丟置一旁,沒再看了。
想必侯爺,應該不喜歡她這般過於羞澀保守的。
願意跟她胡鬧廝混,無非是覺得她身段誘人婀娜,身份低賤卑微。
可以由著他盡情的把玩胡鬧。
若是換成容姨娘這般的官家小姐,大家閨秀,侯爺自然不會跟她這般胡作非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