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顛鸞倒鳳,熱浪翻滾,肆意而暢快,經久不息。
初楹被侯爺足足折騰了兩次,這才罷手。
待雲雨之歡,結束後,她強忍雙腿的酸澀,撿起落在一地零零散散的衣裳穿在身上。
按照侯府規矩,底下的侍妾侍奉完畢後,就該離開,是沒有資格跟侯爺同枕而眠的。
她腳下略顯踉蹌地回到了隔壁的裡間沐浴。
免不了聽到兩位丫鬟白苓和迎香在門外神色譏諷的小聲嘀咕議論了幾句:
“真是個狐媚子,孟浪的不行,那嬌嬌媚媚的嗓音恨不得鬧得整個院子的人都聽的到,也不知道害臊。”
“每次都要鬧騰到下半夜才結束,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勾搭的侯爺對她慾求不滿,神魂顛倒的。”
“就是,之前侯爺傳過侍妾來前院伺候,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匆匆忙忙結束了。”
“侯爺對情事向來剋制,怎麼會被她纏的這麼久,居然連續兩夜傳她侍寢,聽說梧桐院的那位已經摔了好幾次茶盞了,氣的不行,怕是今夜夜不能寐。”
“梧桐院的那位還在院子內禁足了,那還敢出來鬧騰,這浪蹄子敢跟花姨娘對著幹,鐵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她現在醜小鴨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咱們是沒法子治她了,可有的是人來修理她,等著瞧好了。”
初楹沒理會外面的那些冷言冷語。
她實在太累了,沒力氣和精氣神跟她們鬥嘴。
趕緊的沐浴完畢後,便穿好衣裳神色俱疲的回到屋子內睡覺了。
侯爺畢竟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又孔武有力,精力旺盛。
初楹那柔軟的身子骨哪由得他辣手摧花,胡亂折騰啊。
可貌似侯爺每回在床事上,對她的身子骨近乎痴迷癲狂,每次都把她弄的死去活來的。
她腦袋一沾在香枕上,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翌日日上三竿,才有些惺忪的睜開了睡眼,揉了揉眼眸。
好在如今她只需要伺候侯爺一人就行,不用跟從前那般,幹一些活計。
即便睡的時間久一些,也無妨,畢竟她眼下是侯爺的新歡,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黴頭。
初楹簡單的盥洗完畢後,劉管家便帶著底下的丫鬟用紅木托盤端上好幾樣色香味俱全的豐盛的早膳緩步走了進來。
依次整齊的擺放在紅木桌案上。
他笑眯眯道:
“初楹姑娘,您起來了,趕緊的快用早膳吧,若是缺什麼少什麼的,記得隨時吩咐老奴,老奴務必盡心盡職的替您辦到。”
劉管家慣會察顏觀色,想著眼下,這初楹姑娘可是侯爺心尖上的人兒,上次就因為怠慢了她,捱了一通板子。
在床榻上躺了小半月,這才好利索。
又怎麼敢,因為替兒子打抱不平,再次怠慢了初楹。
初楹道了一聲謝,這還是她來侯府這麼久,第一次能吃上這麼豐盛美味的早膳。
看來被侯爺寵幸,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吃穿用度上比以前提高了一個檔次。
如今府邸的下人那個見到她不是對她畢恭畢敬的,即便對她存有怨言,也只敢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嚼舌根。
昨夜被折騰的狠了些。
這會,她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吃的津津有味。
又聽到旁邊的劉管家躬身稟告道:
“初楹姑娘,過兩日侯爺就要動身去郡陽解決瘟疫一事,您趕緊的把自己的行囊整理一下,到時候陪侯爺一塊去,好近身伺候。”
初楹微微怔了怔神色,有些意外的挑眉道:
“那個我— —我也要去嗎?平日裡侯爺去外辦差,不都是白苓和迎香隨身侍奉嗎?”
劉管家看了看她,解釋道:
“眼下初楹姑娘是侯爺跟前的紅人,侯爺對您也是極其滿意的,自然要跟隨侯爺在側伺候的。”
初楹暗自抿了抿紅唇,有些為難道:
“可是,此番去郡陽,路途遙遠,我身子本就虛弱,恐怕禁受不住顛簸之苦,怕是路途上不但不能好好侍奉侯爺,還會給侯爺添麻煩,不如那個我— —我就不去了吧。”
劉管家微微皺眉道:
“初楹姑娘,能隨侯爺出遠門,近身伺候,這可是多少姑娘想求都求不來的千載難逢的機遇啊。”
“初楹姑娘可別辜負了跟侯爺獨處的機會,這樣得到的恩寵也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