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敢吧,怕了直說,別在那裡裝。”玄恆不屑道,雙手抱胸,是生怕惹不著白夜羽。
他這麼自信,當然是因為之前葉天塵賜予的機緣了,讓玄恆在這批同行裡鶴立雞群,把看不順眼的老同事們揍了一遍。
白夜羽白了他一眼,道:“莽夫就是莽夫,除了好勇鬥狠,沒別的了。”
“嘿,我這脾氣說著就上來了,你這滿嘴書生酸氣的傢伙,看我不整治你一頓。”
玄恆馬上開始捋袖子,要動手收拾白夜羽。
“一把蠻力罷了,怕你不成?”白夜羽冷笑,手上一支毛筆出現,落筆間諸天寰宇皆化為一張紙,任由他揮墨書寫春秋。
對面的玄恆立刻就被封禁於紙上,連同諸世被鎖在紙上,見那如決人生死的刀刃般的毛筆,懸在自己頭上。
“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弱文人而已,除了這點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你還會些什麼!”
毛筆揮在紙張上,諸世裂開了一道天淵似的洞口,宛若開天劈地的一擊,又要讓世間迴歸虛無。
一邊回嘴,玄恆一邊還手,身邊一抹道則化為巨斧,硬擊在天淵洞口前。
天淵洞口與斧頭撞上,暫時停止了裂開,斧頭也被撼飛。
“莽夫啊,若非你在主上那裡蹭吃蹭喝,得到了不少機緣,此一招,你已經敗了。”
“只會廢話嗎,讓你一下你還當真了!”玄恆一躍至虛無之上,握著巨斧,狠狠發力,一斧劈滅了天淵,也粉碎了紙頁的封印,跳出了這涵蓋了諸世的畫卷,來到白夜羽的面前。
玄恆持續地進攻,返璞歸真被他淋漓盡致地演繹,拳斧並用,左手斧可劈滅萬世,右手鐵拳鎮壓諸天寰宇,密不透風地擊打白夜羽。
毛筆撒出了幾滴墨汁,又頃刻以一化萬千,演化成無數滴墨汁,碰在每一拳每一斧上,在他們創造的單獨戰鬥空間內,仍然就崩毀了大道都難以瞬間計算出的宇宙之數。
這次玄恆的主動出擊,不但沒起到優勢,反被白夜羽趁機暫時佔了上風。
他拿著毛筆,一筆似將士長槍,直直戳來,筆上片片的毛須,都是以無窮超脫概念的不可形容之物,鍛造而成的利刃所組成。
對方在此間隙,被白夜羽刺飛了數以不可達之宇宙計。
在無窮不可過的遙遠之地,又有一道光刃憑空斬來,無聲無息間斬滅了無量因果與位面,割滅了一切時間長河與歲月,直接使得此地再無一點時間的概念了。
接下光刃,他將其磨滅,可是玄恆已抵達在白夜羽的旁邊,一斧劈在白夜羽的身上,吞噬了他自身所有的概念與轉機,把他的一切都劈無了。
那附近,不知道有多少不可達之無限遙遠距離,餘威的餘威,直到過渡得幾乎都沒有了,依舊讓這自創空間,再遙遠到遠超概念倍,也無差別地滅了太多的宇宙。
玄恆的雖然和他處不來,但是此番幹架反被動為主動又把白夜羽劈無了,可他一點也生不出高興的感覺。
因為,這樣的存在,就是極難磨滅,至於真正地將其擊殺,更是相當於不可能。
因為對方是超脫了一切存在,即使概念也奈何不得分毫。
“書生,繼續戰吧。”他直接一掌擊向身側已成了無的虛空,那裡的一道身影隨從走出來,褐色韻味的衣袍,於掌風中獵獵作響。
迎著玄恆的掌風,白夜羽不僅沒有因為剛才的死亡,而失去狀態,而是更加強盛,僅衣袍間自然被風拂動的氣息,便擊穿了掌風,連帶磨滅了他的這道法旨。
“書生,你勉強還行,可與擁有主上機緣的我戰過片刻不敗。”
“你有主上機緣,我亦曾蒙受主上的恩惠,亦有一顆無敵之心!”
男子不再只是書生的柔弱模樣,三千青絲與衣袖在交鋒的罡風氣流中,狂放不羈地舞動,單手揹負在身後,頗有霸道之意。
玄恆亦狂,銀色長袍下,他的眼眸中與葉天塵相似的淡漠中,又有自己的自信與底氣,黑髮披在肩上,緩慢地行走在虛無之上。
不及億萬分之一的瞬息間,兩位老友正式地拉開了戰鬥的序幕,戰鬥的場景根本不可視,不可能用任何的方式觀察到,只能在他們的戰鬥中,被削弱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投影中,強行描述。
玄恆和白夜羽慢慢走近對方,手中的斧、毛筆,再度蓄勢待發,迸發出了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形容的天威。
每走一步,此方他們創造出的,專屬戰鬥空間的所有天地、世界、宇宙、歷史便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