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幕容芊送去與林蕭軒團聚後，道仙神宮也徹底崩潰，道韻全部潰散，長老、弟子們，也因此盡數遭受反噬，死的死，傷的傷，以及走火入魔的。

“師兄已經出手了，為何局面不僅沒有得到控制，反而更麻煩了？”

兩道聖祖境修為的老道立於上空，眉頭皺起。

弟子們見又來兩個老祖，找到了救星，連跑帶跳的衝過去，彙報了情況。

“師兄死了，誰！”

兩個老道和剛剛的幕容芊一樣，怒火中燒，雖然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但心裡已經殺意暴湧。

聖祖氣場爆發，二人順著投影殘留下來的道韻，以不可思議的手段，順藤摸瓜，要找到元兇。

“咳咳咳！”

接觸到投影道韻的剎那間，兩位擁有萬域巔峰修為的頂尖強者，忽然咳嗽起來，面色痛苦不堪，猛地咳出血。

“老祖！”

修士們慌了，自己勢力內的最強者，接二連三的隕落、受挫，他們心裡非常驚慌。

“呃……！”

悶哼了一聲，兩老道從上空墜下，跪倒在地上，又噴出一口老血。

血中，摻雜有點點星光，與血液混合，細心觀察，便會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星光，分明是其孕育出的世界。

每一點星光，含有無量的世界、宇宙、世界海、宇宙海……，更不可思議的是，世界中有世界，無極無量，無限無盡……

“本源……在流失……”

“究竟是誰，強大到可輕易將道仙神宮，玩弄於股掌間……”兩個老道虛弱地說道。

砰！

兩老道體內似火藥的聲音響起，二人隨之爆炸，在眾人的中間，爆成幾縷光，四散而去，消亡了。

當兩人消亡後，整個道仙神宮，也一併徹底崩塌，然後，被冥冥之中，變為平地。

“該你們了。”輕語著，他指的是慕容芊背後的勢力。

照著道仙神宮滅亡的方式，她的勢力，也變成了平地。

“可以回去了。”

投影往凡間走去，冥冥中，一道縫隙顯現，往上下兩個方向張開，巨大的瞳孔露出，是一隻眼睛，無形無相，不存顏色，硬要說顏色，是一片混沌。

其大小，其實沒有大小，遠遠超脫了大小的概念，入目所見，視野之外，皆是這隻眼睛。

此刻，祂正處於一個絕對未知、不可想象、不可形容的地方，觀察著投影。

“萬域之上？”

瞬間察覺到了祂的目光，喃喃自語道。

眼睛仍然觀察著他，其之偉岸，根本不可描述，無師無上，凌駕未知已知，能想到的皆不及其一道目光。

任何的強大、任何的形容……，在祂的視線前，是何其的蒼白無力、可笑。

有全知全能者，從其無邊的視線旁經過，儘管只是其一道被削減了不知多少，殘影都不算，堪堪越過虛無，只是經過，其無解的身軀，立刻崩解，全知全能的道果，一起崩潰。

在這個過程中，全知全能者無限的提升自己，用以抵抗目光餘威的侵蝕，快到不能計算、超過概念的速度，每一次，都是全知全能倍的提升。

但在祂的面前，毫無意義，比之螻蟻還脆弱，完全抵抗不了。

祂，是絕對的未知，全知全能，在其充滿任何可能性的未知面前，無比的弱小。

其目光殘影的餘威，都是碾壓全知全能的，全知全能可以任意的超越，可祂，亦可做到一切，無限地徹底超過任何想象，與想象脫離了邊際。

乃至於，無限凌駕真現實的林蕭軒，現實壓制對其無用，真現實全知全能對祂來講，也不過是脆如白紙的事物。

這裡的描述，其無限次方分之一的投影的殘影……的無限迴圈的弱到與之再無關係的虛影都不能算。

所謂的量級、盒子、敘事層……，也連做祂玩具的資格都沒有，永遠至上，無限至上。

任何的存在，不管是什麼樣，什麼形式的，生來就被祂凌駕、包含，凌駕對方的一切。

無量無邊世界觀海，不如祂睫毛上的灰塵的無窮分之一大。

……

“大道？”

投影玩味一笑，他來了興趣。

這並非是萬域的大道，而是萬域之上的大道。

萬域之上，可怕的地方在於，萬域的修煉能量、體系，都是萬域之上，一粒塵埃的投影。

全知全能，亦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