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家丁一路風塵僕僕,二日後才滿臉疲憊地奔回到南京。
他跌跌撞撞地來到張鐵牛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鐵牛哥,不好了,公子在回南京的路上被人抓走了。”
張鐵牛一聽,臉色驟變,心中震驚不已。
張鐵牛雖然身為漕軍大將,但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也不知如何辦才好。
“這可如何是好?帶兵去廬州府,也不知從何找起。再說黃得功有幾萬士兵在廬州,也不差我這幾十人。” 想來想去,他只得去找楚逍遙。
“這是公子最信任的官員,相信他有辦法。” 張鐵牛也不停歇,帶著家丁趕緊去了楚家。
與此同時,在楚家。
楚逍遙正悠然地看著書,楚炎炎在一旁繡著花。
突然,張鐵牛帶著家丁匆匆趕來。
張鐵牛神色凝重地說道:“楚大人,不好了,譚公子被抓走了。”
楚炎炎手中的繡針瞬間掉落,滿臉驚愕。
“什麼?知行哥哥被抓走了?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楚逍遙也是眉頭緊鎖,放下手中的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慢慢說。”
張鐵牛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楚逍遙陷入沉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抓走譚公子,卻未下殺手,性命應暫無大礙。但究竟是誰所為呢?”
楚逍遙思索著,“譚公子在廬州救治瘟疫,難道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可若如此,那些人為何不在廬州動手,而要在他回南京的路上設伏呢?”
楚逍遙又想到譚知行的身份和背景。
“他雖有些才名,但也不至於惹來如此大禍。除非…… 是有人別有目的。”
楚逍遙繼續分析道,“會不會是與他手中的某些東西有關?或者是因為他與某些勢力產生了衝突?”
楚炎炎焦急地說道:“爹爹,那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救知行哥哥啊。”
楚逍遙點點頭:“我會託軍營中的熟人,打聽一下情況。”
楚炎炎滿心擔憂,自聽到這個訊息後,她茶不思飯不想,整天坐立不安。
“知行哥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
張鐵牛離開楚府,急忙回到譚家。
昆叔正在打掃院子,而小嬋在整理賬目。
張鐵牛快步走進,神色緊張地說道:“小嬋、昆叔,不好了,公子被抓了。”
小嬋手中的毛筆一下子掉落在地,眼睛瞬間紅了,“公子怎麼會被抓呢?這可怎麼辦啊?”
昆叔也是滿臉震驚與擔憂。“這…… 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心中充滿了對公子的擔心。
張鐵牛讓他們不用擔心,他找過楚逍遙了,昆叔和小嬋這才稍微安下心來。
……
譚知行雙手被繩索緊緊捆著,繩索深深勒進他的面板,帶來陣陣刺痛。
他整個人被粗暴地扔在馬背上,腹部朝下,臉貼著馬鬃,粗糙的毛髮扎得他臉頰生疼。
馬背隨著馬匹的行走起伏顛簸,他的身體也隨之晃動,被束縛的手腳無法調整姿勢,只能任由身體在馬背上摩擦。
不一會兒,他的衣服就被磨得皺巴巴,身上也多處擦傷,疼痛難耐。
眼睛被蒙上後,眼前一片黑暗,讓他失去了方向感。
口裡塞著的布團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只能發出 “嗚嗚” 的聲音,口水不斷在嘴裡積聚,又無法嚥下,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幾近窒息。
而那些蒙面漢子們則是一路快馬加鞭。
他們個個神色緊張,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抽打在馬背上,催促著馬匹加快速度。
馬蹄聲如雷般在道路上響起,揚起一片塵土。
他們誰也不說話,只是專注地趕路,偶爾會有幾聲吆喝聲,讓馬匹保持隊形。
一路上,他們不敢有絲毫停歇,即使馬匹已經疲憊不堪,也只是稍作休息,便又繼續前行。
他們深知,必須儘快離開南直隸,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確保安全。
就這樣,急急忙忙趕了一天路。
終於,聽蒙面漢子之間說話,好像是出了南直隸,到了湖廣省,這些漢子才放鬆下來。
他們將譚知行口中的布扯了,還將他的蒙面巾扯掉。
譚知行